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王芬来到春华小学代课快一个月了!一个月来,每当星期六,她就感到为难起来,因为她来教书时,曾经与男朋友老A话别,海誓山盟地保证以后每个星期六去看他.可是连她自已也没有想到,她来学校没几天,就爱上了现在的男朋友小B,这就让她不知道可还应该信守诺言去看老A了.
论文化水平,王芬认为应该去看老A,因为老A是当地一个有学问的人,经常在报刊上发表散文,小说和诗歌,而她恰好酷爱文学,俩人有共同的语言。王芬没来教书以前,在家做缝纫,常常抽空上街去老A家玩.记得第一次去玩,她送了一幅挂屏给他,上面写着王安石的咏梅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正好表达了王芬对老A的爱慕之情.老A则回赠了自己书写的一首陆游咏梅词,说是"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己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可是小B却不行,他胸无点墨,见面除了扑克麻将之外,就是谈钱 .
论经济条件,王芬又认为老A不如小B,因为小B家每年仅山核桃一样，就有十几万元收入,再加上毛竹,茶叶,笋干,又是一万多块钱!而老A与小B相比,却寒酸多了,因为他是居民户,既无山场,又无田地,父女俩人(老婆死了给他留下一个8岁女儿)就靠不死不活的小杂货店过日子,想出一本书都没有钱垫本!也正因为家境贫寒,老A几次劝她去重找一个比他富裕，比他年轻的男朋友,她现在照他的话做了,又觉得无聊得很,还想重温旧梦,去兑现诺言,但她又舍不得断绝与小B的关系,因为人生在世,毕竟要走现实主义道路,不能走浪漫主义道路. 想到这一点,王芬觉得自己不必犹豫彷徨了,还是下定决心,放弃文学,忘掉老A,去找小B.可是,当她骑着自行车来到村口的岔路上,面对分别通向老A与小B两家的山间小路时,她又晕头转向,不知把龙头转向哪边了.想来想去,她还是不能忘记与老A分别时的情景.当时,她坐在老A的大腿上,让他尽情地去吻她的脖子,肩膀和乳房.他边吻边说,古人说得好:"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王芬见他实在难舍难分,就说我还是不走了吧,与您朝夕相处,永不分离!可是他却说,不,你还是走吧,前途要紧,我不能害你.临别之时,他还给她扎了一次辫子.他说这也许是我后一次给你扎辫子了!当时王芬还怪他胡说,并且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要他再胡言乱语.事后,她给他写了一封信,称他是一个高尚的人,她实在为他坦荡的胸怀,渊博的学问所倾倒. 但是,想到嫁给老A,很可能要过一辈子贫困的生活,她还是觉得不能感情用事,要三思而行.
正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小B骑着一部价值一万三千元的进口摩托车缓缓地来到她面前，接她去他家吃晚饭，说他的在县财政局当局长的老爸回来了，要见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她本来不想去的，但为了抓住难得的改变命运的机会，还是高兴地把自己的自行车赶回小学，坐上小b的摩托车后座，把他肩膀一拍，呼地一声走了。我好不好？你样样都好，就可惜不会写诗做文章！他们一路奔驰，一路谈恋爱，不觉很快就跑完20里公路，来到小B金碧辉煌的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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