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成绩不是很理想,报志愿没报好,滑到了第四志愿,想回去复读,爸妈不让,怀着异常沮丧的心情来到这个学校,见到了现实中的大学,有如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巨大差距,大一在分校区,整个学校,只有一栋教学楼,一栋男寝,一栋女寝,我被分配到一个四人间,拿着行李,进了宿舍。
宿舍的桌子都被上一届学姐用灰色墙砖式样的壁纸贴了起来,刚进去,觉得格外酷炫,看久了,就会觉得暗沉,进到宿舍,把东西摆好,就出去办其他事了,回来时,见一漂亮的阿姨在洗衣服,不用说,家长,更不用说,城里的孩子,不一会儿,城里的孩子回来了,肤色白皙,身材高挑,柔声细语。在出出进进几次以后,又来一个,本地人,说话带着台湾偶像剧的嗲音,句末必是长长的啦~,听一次,起一次鸡皮疙瘩。开学伴随的必是军训,她俩个子差不多,都高,排在前面,交流多了,于是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小短腿的我,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孤家寡人。对了,说到此,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叫陈青青,没来报到,只存留在那份苍白的点名单上,几天后无人念起。几天后,因为一件事,宿舍再次减员,事情的焦灼点是,安空调,学校地处热带,气温很高,但是作为寨子姑娘,姐从小自带温度调节系统,耐热不耐冷,热我无所谓,冷了却很容易感冒,所以不想安空调。空调费有点贵,至少于我们这些穷的吃土的学生党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本地姑娘家境不算殷实,对价格多次抱怨,当然,这也是我不想安空调的重要原因,可城里姑娘则是无空调不活的典型,对此分外的积极,开始我没直接提出异意,却也对此很冷淡,在几次错过交款时间后,我说:要不别安了,其实也不是太热。本地姑娘,随之复合,城里姑娘说:意思就是你们都不想安咯。我说:不想安。城里姑娘说:那算了,我重新找一个安了空调的宿舍,搬过去。本地姑娘说:你想安就安啊。我:。。。。。。。。城里姑娘动作迅速,中午搬走,宿舍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本地姑娘的饭友走了,只能另挑她人,而我作为唯一的人选,被挑中。于是我和她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彼此不熟悉,礼遇有加,从不冒犯,每天去食堂,我喜欢把汤汁浇在米饭上,把菜和饭扮在一起吃,她看后说:你不觉得很恶心吗?我:。。。。。这么严重的词对一个正在吃饭的人说,很无奈。此后每次吃饭,她都要说一遍,我皆沉默。
高中时,住的是十人的宿舍,一群人嬉笑怒骂,夜夜狂欢,到了大学,两人的宿舍,就显得格外的冷清,孤独,我和她,兴趣,追求,爱好,生活习惯,无一相同,在几天的磨合中,分歧逐渐增大,她的柜子抽屉重重枷锁,似有千万美金,我柜门大开,只求方便,她睡觉前,门窗严关,小锁都上几重,好像已经提前知道今晚必有小偷来访,我对此无法理解,何必自找麻烦,她睡觉必开风扇,在嗡嗡哄鸣中安然入睡,我睡觉却需安静,每晚听着风扇,熬到半夜,我在她的几次推脱中学会自己的事不去麻烦她人,她却无此自觉,凡事需我帮忙时,从不客气,如此种种,烦心不已,再加上互相都带着小市民间穷酸式的斤斤计较,具体体现在我请她帮我买一个二十元的东西,她问我要五毛钱的提现费,让我对彼此的关系失去耐心,宁可一个人走在破旧的校园,也不愿再和她一起吃饭。
本地姑娘洗完澡必要问我,你洗澡了吗,回答没有,必回一句:好脏啊。我每次特想回一句:你又不是要和我做爱,脏又没蹭你身上,管的着么你。一次,我和本地姑娘去吃东西,我不知哪根筋抽着,对她说:我们那有几天一次的乡街,并详细和她介绍了一下。听完我的介绍,她露出大城市的优越感,指着盲道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无语,内心自知:以后和她少说话比较好。 自小安全感比较弱的我,从来都不喜与人争吵,但却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在我的字典里,能互损的就是朋友,可惜,本地姑娘那充满精明的眼神和处处彰显占有权和优越感的话语,让我知道她不是这类人。我只求相安无事,互不打扰,听说大二要搬校区,那么能和和气气的走过这一年,已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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