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的第一天是淅淅沥沥的雨天,第二天,第三天也是。
20岁的第一天是写不出来文字的雨天,第二天,第三天也是。
在还能与太阳抬头对视的年纪,我总以为20岁该是人生自由之最,可以摘一枝花篮里的花,可以买一条层层叠叠的公主裙,可以看一整天的电视…那时候的我大概是无法明白如今这白茫茫的世界中关于生的痛苦。
在自习课偷偷看电视的年纪,我总以为20岁该是人生富有之最,可以拥有一部好看的手机,可以有大把的时间玩游戏,可以跟一大群朋友喊着“青春”去一醉方休…那时的我大概学会了感知存活之痛苦,只是不屑于这样的痛苦而更擅长冷眼旁观。
在书山卷海中大谈梦想的年纪,我总以为20岁该是繁花似锦年少轻狂,会去一所我心仪的大学,有一个心仪的人,过一场冒险而有趣的人生…那时的眼里只剩前程远大,知道活着的痛苦与无奈,却也不曾害怕。
只是
只是……
18岁那年收到一枚戒指,我承诺自己,人生一去,此番必定精彩。
19岁那年去了一位名人的故居,我在树下祈愿,望自己万事胜意,毫无蹉跎。
20岁这一年,厄尔尼诺来的猝不及防,在烟雾缭绕的江南,我终于自困囹圄而无力自救,无所谓快乐,无所谓悲伤,写不出水珠滴落的轨迹,听不出黄昏日落的声音,连玩都开始丧失勇气,然后深陷泥沼,毫无退路。
20岁真不好,该是《昭奚旧草》里,生路断绝,死狱无途的那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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