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有青春,每一个青春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遗憾,每一个遗憾都有它的青春美。
当尔苳在好友动态里看到这句话时,禾澄的QQ消息也如约而至,“在干嘛啊,”一样的话语,一样的语气,连后面的QQ表情也是如往常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习惯了这样的关心,习惯了这样的问候,甚至习惯了这个人如缝如隙般的存在。
最近几年,怀旧青春电影猛然走俏起来,《那些年一起追过的女孩》、《致青春》、《匆匆那年》、《同桌的你》无不赚走一大票80后们的眼泪。空间里、微博中、贴吧上,感怀青春易逝、流年匆匆的玻璃心们也越来越多。对于这些,尔苳从来都是无关痛痒的看着。对于尔苳来说,那些爱的死去活来的悸动似乎离自己很是遥远。自己的中学时代好像都是在不断刷题和同学间的嬉笑怒骂中度过。其实也不是没有悲春伤秋的时候,对于禾澄,尔苳就从未有过办法置之度外。
一个人的时候,尔苳偶尔会想,如果没有遇见禾澄,自己的青春会是什么色彩?会不会有隐隐的抑郁,会不会有暗藏的雀跃,会不会有无法言说的痛苦…还是,什么都没有?
尔苳与禾澄的初识,要追溯到小学四年级,那时的一切都是平淡且美好的,而关于尔苳印象中的禾澄,也只是一个有些可爱的普通男孩而已。她不会想到,这个普通的男孩,日后会那样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重重的砸进自己心里。
对于一个人来说,六年意味着什么?是漫长,是无畏,还是转折点?对于尔苳来说,六年——不过是禾澄在自己青春里来回穿梭的距离。现在回想起来,尔苳觉得,如果能知晓后来发生的一切,当初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避开的,可是如果真能避开,那便不是命运了。
尔苳不知道,禾澄从不喜欢自己到喜欢自己用了多长时间,但尔苳知道,禾澄从喜欢自己到不喜欢自己只用了几个月。当知道这些的时候,尔苳告诉自己不要难过,可终究还是难过了。禾澄追着过来说“哪怕是这样,我们能不能依然做兄妹,”的那天傍晚,尔苳一个人在河边站了很久很久,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只觉得那天的风真冷,没准吹着吹着自己就忘记了。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尔苳与禾澄都彼此心照不宣的不再联络。尔苳不知道那段时间禾澄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他和那个女孩怎么样了。或许禾澄认为尔苳是怨他的,其实没有,尔苳只是觉得,对于禾澄来说自己应是光年之外的人了,本应是退场的人,若硬是不肯离去,这在尔苳看来是多此一举,尔苳只是不想做一个多此一举的人罢了。
尔苳从小就想的比别人多,做的比别人少,记性还比别人差,所以对后来自己与禾澄和好并成为兄妹的事情,现在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尔苳对于被禾澄当妹妹般宠着这件事乐在其中。高三毕业那年,禾澄允诺说,如果尔苳落榜了,就陪她复读。禾澄不知道,对于尔苳来说,当初的这个承诺是多么的意义重大。
高考结束后,尔苳莫名其妙就上了大学,而禾澄则选择了复读。在向自己心仪男生告白被拒的那天晚上,尔苳和室友在KTV鬼哭狼嚎了一晚上,从开始的声嘶力竭到后来的筋疲力尽,尔苳一直没掉眼泪,室友都跑过来安慰,想哭就哭吧,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对于尔苳来说,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自己曾真心喜欢过这个男生,便是最大的值得。而对于这个男生来说,不需要自己的牵挂,不需要自己的依恋,不需要自己自以为是的放不下,那自己便放他走好了,让他去做别人心里的温暖,去做别人心里的少年。这个道理,当初禾澄离开的时候,尔苳不懂,现在仍是不怎么懂。可说到底,“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爱情应该没有人会相信吧。更何况在尔苳看来,那个能打动自己的男生一定还会有的,可那个如家人般疼爱自己的禾澄,却只有一个。
在尔苳还相信有永远的时候,尔苳告诉禾澄,“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永远的,”所以尔苳希望这个现在努力让自己快乐的禾澄,在日后自己等不到的时光里,能平安喜乐,能找到一个温柔的姑娘伴他左右,能一直不要如她记忆中的那般微笑,不要老去。如果真能这样,对尔苳来说,也是一件心满意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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