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密 瓜
从新疆的哈密旅行回来后,已过去多年了。但对哈密地区所产的那一种甜甜的,脆脆的,爽爽的,散发着大地田园滋味很浓的哈密瓜,至今还都有难以忘怀的莫名。以至于走在大街小巷上,见到卖哈密瓜的摊贩和超市的水果摊位上所摆放的哈密瓜,也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情感。
哈密瓜,顾名思义是产自于新疆的哈密地区的。去过哈密的朋友都知道,哈密是位于新疆东部的吐哈盆地,在吐鲁番、哈密地区的境内。由于该地区的气候干燥,少雨,蒸发量大,夏季酷热,冬季严寒,昼夜温差大,光照时间长,大气透明度好,极有利于哈密瓜的生长,也为哈密瓜的味美创造了天然的条件。所以有人就说;哈密瓜是集天山的雪松,沙漠的胡杨,戈壁的红柳,绿洲的白杨,于一体的大自然的精灵。
新疆谚语说;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伊犁的马儿,还有库车的姑娘美如花。就这么一句谚语,至今还被人们所津津乐道,也并被人们所广泛流传。记得清乾隆年间的著名学者纪晓岚在他的《阅微草堂笔记》中也写道;西域之果,葡萄莫盛于吐鲁番,瓜莫盛于哈密。瓜则充贡品者真出哈密,所以哈密瓜也被大家誉之为是“丝绸之路之宝”。
有历史记载说;哈密之名,正始于元朝。哈密瓜之名,则始于清代。见这一历史记载,我以为然,也并不以为然,有诗为证。唐代诗人李白的《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中就写道;墨池深处画金钱,千树瓜熟五门前。这句诗就反映出,唐朝时期的哈密瓜的产量丰富,形容了瓜熟的场景,也抒发了他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唐朝诗人白居易在他《觅知音作》的诗中写道;黄瓜绿豆皆自有,不妨他处觅知音。万里秋风一杯酒,不胜清赏主人心。他以哈密瓜和绿豆作为比喻,形容自己不需要在意别人的赞赏,也表达出了他对主人的感激之情。“忽上天山路,依然想物华。旅思徒漂梗,归期未及瓜。”这是唐朝的奉礼郎兼东台详正学士骆宾王从军西域,路过哈密时所留下的一首诗。诗人鲜明地表露出他在离开哈密时为未能品尝到哈密特产哈密甜瓜而深感遗憾的情感,也说明哈密甜瓜在唐朝已经名扬大唐疆土。明朝的徐渭在他《送王祯赴启太守幕中作教谕》的诗中写到;别后经年常见梦,犹携一半到人间。清香白瓤今特地,好是当年旧味犹。诗是写给他的朋友王祯的,诗中描写了那岁月沧桑般的经历和哈密瓜般的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清香和美味,也表达出了他们之间的情感的真挚。清朝的袁枚在他《润州二月十五日雨中题赋》的诗中写到;搅泥自思磨锄功,满地楼台瓜半红。好取桃园藏玉镯,应须先整白头翁。他的诗以哈密瓜为象征,寓意了劳动与收获的关系,也表达了他个人追求幸福与自我超越生活发态度。当然写得更直白的诗还是这一首;倚砌绿塞宜蕊生,哈密熟时悦目迎。黄昏星夜明瓜静,清新绿匀润又香。瓜肉饱满形如弧,饥肠辘辘引引渴。云中仙子会弹琴,漫天翡翠现瓜心。所以上述诗作者们的诗,可以来肯定说,新疆哈密所栽培的那一种哈密瓜的历史,至少也有近三千年的历史了吧。
所以我又想说,一方的水土养育了一方的人,一方的水土也养育了一方人的文化。在新疆的哈密,哈密瓜随处可见,也随处可吃的这一种独特的风貌和这一种独具的风味,创造出了它们之间的独具风韵的哈密和哈密瓜独特韵味的文化。所以我又想再说,文化是各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的重要的纽带,是甜蜜而最具亲和力的文化的媒介。它们就像是文化的芬芳让哈密瓜的飘香四溢一样。这也就能很好地验证了元代耶律楚材在他的《西域尝新瓜》中所说的:“西征军旅未还家,六月攻城汗滴沙。自愧不才还有幸,午风凉处剖新瓜”的所写的情景了。
我也在想,吃吃喝喝其实是一件很没有原则的事,其实也是一件很有原则的事。尤其是在吃水果方面的,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都是极其私人情绪化的。所谓的;食无定味,适口者珍。所谓的;人之甘食悦色者,人之性也。也所谓的;饮食者,人之命脉也。这大概也就是我们的华夏老祖宗们所总结出来的这么一个道理吧。
我老了,总喜欢找一些嗅觉的,视觉的,味觉的东西来唤醒,来消遣,来回忆现实中的乏味,来抵抗时光中的流逝所带来的焦虑和久远的了无痕迹的往事。好在,我现在唯独在气味上,滋味上,想象力上,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脆弱的生命力。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脆弱的生命力,还可以继续去延续,还可以继续去延长。所以请我的朋友们谅解,也请我的朋友们不要再见怪我的文字了吧。
我喜欢吃新疆地区的哈密瓜。中医也认为;甜瓜类的果品性质偏寒,还具有疗饥、利便、益气、清肺热止咳的功效。适宜于肾病、胃病、咳嗽痰喘、贫血和便秘患者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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