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说,只有流过血的双手,才能弹奏出世间当然绝唱。
我一度认为这句话是哄小孩的,不然,我的肚子已经痛的我没人样儿了,为什么我仍然还在苦苦挣扎。
今日份我曾经想过,要是以后我生一个小孩,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我第一次见到那个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是做母亲的成就感,还是因为他的到来而心怀记恨?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出生之后,我妈给我买了我喜欢的小裙子,每天打扮的像个小公主,别人欺负我了,她会挺身而出。
我想,她是爱我的。
或许我出生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我的哭声,又或是她看见我第一眼的时候,她觉得之前的痛苦都已化为烟云。
之前每月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充满怨念的说着:我以后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玩意儿割下来。
不过我有近五个月都没这没说,没这么想了。
我也很久没和pp吵架了,很久没跟他置气了,也很久没在吵架的时候提分手了。
他算不上是个极出色的男人,我也不是个极优秀的女人,以后我们的孩子,也是个相貌平平,生活上过得去的,有个伴侣陪他度过余生。
很小的时候,我看史书上记载的帝王将相,有着丰功伟业的人,看着二十四史厚厚的一摞,以为未来的自己也是其中一位。
现在想想,我是大多数的渺小尘埃,从生到死,从未被人们铭记的一份子。
但我并不认为那些童年的梦想是幼稚的,是可笑的,相反,我倒觉得那是我生命中,做过的最浪漫的一场梦。
昨天在公车上,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青年的面孔,他在城中村长大,家里有八亩地,他叫谷小雨,名字是爷爷起的,爷爷说:"谷子只有接上了雨水,才能变成粮食。我这孙儿,希望他能像谷子一样,高高壮壮,到了秋天,他能结出种麦,那就再好不过了。"
谷小雨后来上了个一般般的大学,不是211,也不是985,大四毕业那年,家里的地被新来的伐木场老板买下来了,同时被买下来的还有他们村所有人的地,地被卖了,可人还得活下去,他大伯和老伯在自家场院里围了羊圈和猪圈,爷爷收拾好自家四合院开始每月收房租,过日子。
说了这么多,净说小雨的亲戚了。
小雨今年20了,他妈在他六岁的时候,说是生了病,不愿拖累家里,带着两万块钱,自己跑了,这是小雨爸跟小雨说的。
小雨爸是个教书先生,在大学里当了几年大学老师,就南下经商,后来又回到老家当家教。
小雨能上大学,都是托了他爹的富,在学校学完了,回家接着学,等到小雨上了这个不入流的大学,才知道,原来别人的生活都这么有意思,我除了课本就啥都没有了,内心不由得产生了些许的失落感。
大一的时候,小雨开始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社团活动,大二的时候,小雨在别的院系看见一个特别心仪姑娘,开始追求她,每天晚上,小雨在宿舍都会说:"兄弟们,帮我想想怎么追上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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