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幽青草香
文/阳光
昨天我把带回来的青草放在桌子上,今天有些干了,失去了那股新鲜味,但淡淡的清香味依旧。
闻着幽幽的草香味,时光倒流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父亲轧草的时刻。因为是农村,养着毛驴。夏天给毛驴拔草是我们孩子的事情。有的草,特别长,回去需要用铡刀铡碎才能给毛驴吃。
铡草需要两个人配合。我力气小,铡不动草,只能蹲下往铡刀里面递草。这也是个技术活,蹲下来,要用双手把草固定住,不能太紧,太紧不好轧,也不能太松,松了草会散开没法轧。力度只能自己慢慢把握。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手,要放在铡刀两侧不能放在刀刃下。铡草的人是一般是父亲,如果是夏天,哥哥也会铡,青草鲜嫩多汁,一铡新鲜的草香味扑鼻而来。我特别喜欢闻这个味道,清香,纯真,带着阳光的淡热,雨水的清凉,露水的晶莹,雾的缥缈。似乎躺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接受着阳光雨露的浇灌。
冬天铡草的事情是父亲和三叔的工作。冬季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打谷场上,父亲和三叔从草垛上用耙子刨出一堆干草,再仔细地把草摊开在日光下晒着。等草完全干透,再开始铡,这个时候草脆,铡起来省力。要是没有完全干透,那样的草有韧劲,很费力,而且不小心还会让铡刀刃崩坏。
父亲和三叔轮流交换着铡和给铡刀里面递草。我们孩子呢?就是把铡好的碎草用爷爷编好的框子提着倒在储存干草的窑洞里。此时的干草没有新鲜味,带着阳光的暖和味和幽幽的草香,依旧好闻。有时我们在草垛上跳来跳去,你追我赶。
父亲和三叔有时歇会,逗我们几句,或者骂我们几句让我们赶快干活。他们都带着帽子,衣服帽子都是土和草屑,满面尘土,就像从地里钻出来的。
回到家,大家一起洗洗吃饭。我们孩子依然笑嘻嘻玩闹着,父亲和三叔有些累,会上炕靠着被子歇歇,大家闲话一番。
2018年5月25日 周五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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