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参加《清水里的刀子》南京站点映会,闷热的影厅里,后窗和猫眼的观众以及我人文学院的几位老师,看完电影后,心里冷一阵热一阵……
最是那一抹乡愁最浓重——《清水里的刀子》南京站点映有感我最先开始知道这场点映,是在扬州微凉的凌晨,俊哥哥的告别仪式在上午九点,扬州到江都的车距两个小时,于是和韬哥都定了闹钟,四点就起来了,看到老赵前夜给我发的后窗公众号的文章,这部电影,在2016年10月7日于釜山国际电影节首映,获得釜山电影节“新浪潮单元”最高奖新浪潮奖,之后陆续参加全球二十多个国际电影节,并且接连斩获第16届马拉喀什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最佳导演奖、第36届夏威夷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评委会最佳摄影特别奖和亚洲电影促进奖,2017年伊朗曙光旬国际电影节宗教精神奖,第7届北京国际电影节注目未来单元最受注目导演奖和第8届中国电影导演协会评委会特别奖等多项电影奖项等等,
最是那一抹乡愁最浓重——《清水里的刀子》南京站点映有感看到电影终于要在国内院线上映了,且在各地举办了点映以及主创见面会,后窗在微信后台进行关于原小说作者的留言互动,抽取十名粉丝,赠送南京站的点映电影票,欣喜之余感念老师有心,还记得我这个西海固的回族学生,因为我的毕业论文——《当代作家作品中的“西海固”形象考察与分析》,当初就是去找老赵,询问他是否愿意带我的毕业论文,我的理由也同他讲述了,可以说,老赵是我转入人文学院汉语国际教育之前接触的第一位老师,当初转专业,多方周转,打听到老赵的联系方式,我们在江宁图书馆进行了一次谈话,主要就我转入汉语国际教育片专业他的一些关切和询问,以及我为自己接下来的转专业考试所做的准备,也是在那次谈话中,老赵同我介绍了作家张承志,成为我文学启蒙道理上继幼年伯父的《红楼梦》和中学时代年轻的张老师的锐意风发的颇有文艺复兴意味与色彩的教学启发之后的又一重要成长,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作家,在之后,在幕府小小的图书馆,我读了他的《黑骏马》、《北方的河》、以及他的后期作品及散文集《荒芜英雄路》等……所以,选择老赵带我的毕业论文,某种意义上对我来说是一种圆满的结束……
最是那一抹乡愁最浓重——《清水里的刀子》南京站点映有感而我的论文之路的过程同时也是我对“西海固文学”的认知的开始的第一步。我本人作为西海固的回族,在寻找西海固作家小说极其零星的作品的过程中,为了方便查阅资料和购买书籍的便利,寒假特意留守南京,(当然实习占据一部分的原因),由于论文的选题是完全出于我自己的本心,是我想要写的方向,也因为“西海固文学”的边缘化,以及并不畅销,导致很多书籍出版社再无出版,故无从购买,石舒清的小说集《清水里的刀子》是最先找到的,随后马金莲、郭文斌、南台、拜学英、于秀兰等人的作品对我论文的帮助很大,当时在论文准备阶段17年底年关将至那段时间,看到《清水里的刀子》的影响及其待见面的电影,就一直在期待,没想到在不期然地日子里,收到一份老师的关怀。记得论文在初级阶段的时候就遇到困难,老赵给出了很多方法和途径,在三月份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改了五遍,与老师前后见面六次,每次老师细心的纠错,给出方向,给了我很多信心。而这也是我一开始就想由赵老师来辅导我论文的原因,因为他的严格的态度和对学术的认知上的永葆先进,索性老师也最终愿意带我,在中期阶段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因为沟通上的问题出现了一点不愉快,因我的言语冒失和口不择言⋯⋯老赵是我大学中最重要的一位老师,在我人生的一个小转折中,他是见证者,所以我保持敬畏,常常想要得到老师的认同,却也因此敏感,老师和我中间聊过两次,我记得在第一稿发给他,一周后收到老师的回覆,他更多的给予了我在人文学院三年中学习和成长上的肯定而到此,我学生生涯中每一个阶段的老师给我的评价都是相同的了,后来一次聊天,某种程度上来说,老师开导了我在大学四年中因为兼职所带给我的对自我认识的设限,虽然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有一个长者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很感激老师。
最是那一抹乡愁最浓重——《清水里的刀子》南京站点映有感对于我来说电影宏大的对生命发出的探讨的这一主题,远远没有影片中稀松平常的日常生活让我更动容,熟悉的乡音就是身体里面流淌的血液,赤裸苍茫的群山和破败的房屋,聒噪的鸡叫声和赤目红眼的孩子打架的声音给这寂静的大山一片没有回声的荡漾,老牛的胃里不断回食的声音回荡在马子善
老人早已迷蒙的眼睛中,面向西墙跟着阿訇礼拜的哈完提和悠扬的阿拉伯语赞颂唱词,窘迫的上门借米的乡党和昏暗的房间里看起来不那么艰难的生产的孕妇,一切都是自然而少的生活,这就是我的家乡以及生活在这里的人民,世世代代,隐忍,克制,内敛,修静,平和……我没有哭,但是我眼眶里面蓄着热泪。
最是那一抹乡愁最浓重——《清水里的刀子》南京站点映有感凤凰娱乐16年10月8号文:“本片制片人王子剑表示:电影《清水里的刀子》有一股迷人的气息,像是西北荒原中盛开的一朵野花,平淡无奇却又引人入胜。王学博非常难得的控制住了这股气息,将一个穆斯林家庭的日常以准确,客观的视角呈现给观众。这种准确的观察力得益于王学博在西海固长时间的体验生活,在土坡和沟壑中倾听大地,在羊群和市集中认识语言”。正如其名,这部电影像清水般清澈,也像刀子一样锋利,这细腻的刻画,电影本身的克制和冷静,不陷入对宗教、贫穷的过度叙述或者说是窠臼,只呈现客观,把思考就给每一个观众,这是导演的给观众的操守。
最是那一抹乡愁最浓重——《清水里的刀子》南京站点映有感因为生命,对于穆斯林或者说是西海固土地上的人民来说,从宗教的层面说,回族把死亡当作一场回归真主仪式,在伊斯兰体系中,后世的意义重大于前世,这与讲求因果轮回注重现实世界的佛教不同,这一点,我也在论文中论及过,可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铺开,因为这可以作为单独研究伊斯兰文化中对死亡的重视和现世与后世两种不同的文化心理的论文。
最是那一抹乡愁最浓重——《清水里的刀子》南京站点映有感影片中对于西海固回族生活细致的刻画,对于“西海固”极其“西海固”文学来说,是一个里程碑的外延和补充,石舒清作为继张承志之后宁夏乃至西海固作家群里面最富成就的作家,改编其获得鲁迅文学奖的同名短篇小说,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对于这一地域文学来说,使得它走如一小部分的人的视野,在点映会上,诸如南大教授级别的老师来说,也坦言她也是第一次才知道石舒清,也是在主持这场点映会前做功课读了原作《清水里的刀子》,也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西海固文学的边缘化和与主流文化的距离,这种差距,包括现在的在宁夏的土地上上学的孩子,如果不是文学专业或者研究者,也是闻所未闻的,在这一点上,在点映会前,也和玛丽亚聊天,我们深感悲痛和失望,作为自己本民族的文化成果,可是在人力,物力上,无法去将石舒清老师的作品去呈现在荧屏上,我们这个民族的底气和力量,始终圈囿在晨昏的钟鸣和层层叠叠的山峦里,城市的人外出打工,再也不会回头望向桑梓,有的只是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的叹息和一念相思。
最是那一抹乡愁最浓重——《清水里的刀子》南京站点映有感在点映之后的交流环节,也有幸同王学博导演提问了我关心的问题,同他询问了两位主演的近况,因为听闻杨生仓老人身体不好,导演很有诚意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并且意外透露了在3号的北京点映会上,小杨生仓和妻子都会出席,这算是一份意外之喜吧,询问王导的第二部电影有没有雏形的规划和筹备他表示并没有,想过好自己的生活,表达了我的期待之后影厅实在太热了,也听到最后一个女孩提出了“双重死亡”这种问题,和我料想的一样,这种问题果然出现了,对于我个人来说,从来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这是本能和对本民族文化的熟悉,后来也是周老师作为回族,他从宗教角度给女孩给出了答案,而后窗当前晚上发表的公众号文章,里面就收集整理了这一个在我看来并不是问题的问题,可是,恰恰也是,对所有的更大的观众来说,这是个“问题”。
最是那一抹乡愁最浓重——《清水里的刀子》南京站点映有感这段话给能看到这里的朋友,电影今天(四月四号)上映,第一次为一部电影通宵写了这些前沿不搭后语的话,皆是我自己从毕业到现在的第一次收拾起拖延和懒惰,也希望我本民族的兄弟姐妹们走进影厅,去听听这乡音,解一杯乡愁。
2018.4.4凌晨一点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