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微信读书终于上架了汪曾祺先生的《慢煮生活》。之前在书旗网看到的,因为喜欢微信读书的笔记书签功能,所以就等着微信读书上架后看,今天终于用了半天的时间看完了,很是有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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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煮生活》是汪曾祺逝世20周年精装纪念珍藏版散文集,全书分五个章节:
“一花一叶皆有情”
“一茶一饭过一生”
“生活,是很好玩的”
“万水千山走遍”
“花枝一束故人香”
书中涵盖《五味》《昆明的雨》《人间草木》《星斗其文,赤子其人》《猫》《一技》《名优逸事》《和尚》《一辈古人》等篇目,说的都是人间草木,花鸟鱼虫,吃食乐事,生活日常,民族风俗和名人轶事。十分生活化,文字纯朴。
要说作家里的吃货,汪曾祺先生一定榜上有名。汪先生好吃且会吃,吃出了风情,颇具舌尖上的中国之风。
汪先生说吃:
“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对食物如此,对文化也应该这样。”
中国人口味之杂也,敢说堪为世界之冠。
“口之于味,有同嗜焉。”好吃的东西大家都爱吃。
做菜要实践。要多吃,多问,多看(看菜谱),多做。
有些东西,本来不吃,吃吃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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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也是从不吃臭豆腐,苦瓜和香菜的,香菜至今我仍然是不爱吃的,碾上一小撮给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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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瓜以前也从不吃的,有一回家里做的苦瓜炒鸡蛋,尝了一下,发觉这样吃不会有苦瓜的苦味,从此也就爱吃了这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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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童年记忆了,在屋里就能听到的吆喝声。这臭豆腐我也是09年去南京小吃街第一次吃,和同学一起一吃也就爱吃了炸臭豆腐,还有臭豆腐就炸馒头,突然就变成美味了。
榴莲我至今还是没有勇气尝试的,口味就是如此神奇,说变就变,说不定哪一天也可以接受了。
有些东西,自己尽可不吃,但不要反对旁人吃。不要以为自己不吃的东西,谁吃,就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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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汁儿沉底,干糊糊的,是麻豆腐。羊尾巴油炒麻豆腐,加几个青豆嘴儿(刚出芽的青豆),极香。
这段对豆汁儿味道的描写太到位了,就是这么回事。我也就是小时候尝过一口豆汁儿,真是酸爽啊,作为北京人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这样的酸爽的,但是我爸爸和姥爷就很好这口儿。但是麻豆腐就不一样了,我们家都是很爱吃的,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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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段子都是好,太有趣了!我现在也是可以吃辣的,毕竟要吃水煮鱼、水煮肉、火锅之类的。但是现在我有点怀疑我还能吃这些么,感觉不如以前能吃辣了。
汪先生说花草鱼虫:
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我的家乡人说是“碰鼻子香”。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栀子花《人间草木》
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梨花《人间草木》
鸟叫的音色是各色各样的。有的宽亮,有的窄高,有的鸟聪明,一学就会;有的笨,一辈子只能老实巴交地叫那么几声。有的鸟害羞,不肯轻易叫;有的鸟好胜,能不歇气地叫一个多小时!——《北京人的遛鸟》
鸟叫如此,人又何尝不是各种各样呢~可以说是以鸟喻人了。以前北京人确实很喜欢遛鸟,如今也少见了。我还记得我爷爷生前就很喜欢遛鸟,爷爷六七十的时候就经常左右两只手提着两个鸟笼去公园锻炼,养的什么鸟忘记了,叽叽喳喳的,遛鸟和遛弯一样已经成了北京文化的一种了,爷爷的鸟笼至今还保留着。
汪先生说写作:
语言,是得要从生活里来的。
孙犁同志说写作是他的最好的休息。是这样。一个人在写作的时候是最充实的时候,也是最快乐的时候。凝眸既久(我在构思一篇作品时,我的孩子都说我在翻白眼),欣然命笔,人在一种甜美的兴奋和平时没有的敏锐之中,这样的时候,真是虽南面王不与易也。 写成之后,觉得不错,提刀却立,四顾踌躇,对自己说:“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此乐非局外人所能想象。但是一个人不能从早写到晚,那样就成了一架写作机器,总得岔乎岔乎,找点事情消遣消遣,通常说,得有点业余爱好。这些年来我的业余爱好,只有:写写字、画画画、做做菜。
“静思往事,如在目底”。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创作心理状态。就是下笔的时候,也最好心里很平静,如白石老人题画所说:“心闲气静一挥。”
在汪老先生看来写作也是一件趣事,我很认同这个此乐非局外人所能想象的说法。写作不能失了它的乐趣,那样就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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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先生说生活:
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
静是要经过锻炼的,古人叫做“习静”。
我很欣赏宋儒的诗:“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惟静,才能观照万物,对于人间生活充满盎然的兴致。静是顺乎自然,也是合乎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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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得不说汪老这段描写得太过生动了,以致于我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这是老先生说自己的牙口旧病时的趣事,可见先生多有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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