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不想上位的宠妃不是好妃

主角：虞亦禾卫景珩

简介：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单单觉得她乃是一位容颜姣好且性情温和的妇人，心生了一点念头后，便想着皇家多养两个人也并非什么麻烦之事。

而后，他牵着她的手，话语之中尽是抑制不住的酸意。

“你莫非还惦记着你那早死的相公？故而才……”

即便他如此这般地吃醋嫉妒，可他的那位爱妃竟然连正眼都不曾瞧他一下，哪里有一丝温顺恭敬贤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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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寒堂中的气氛还算热络，只是因为景和帝来了一趟，与以往有所不同。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但就是感觉有些异样。她认真回想之前的举动，不觉得自己有何处冒犯了虞昭媛。

虞亦禾垂眸思考时，没留意三人的谈话，只听到虞夫人说：“禾儿，去送送你长姐。”

她下意识站起身，跟着南宁伯夫人往外走，没注意到离开后母亲和虞昭媛又对视了一眼。

将长姐送到翠寒堂数十米之外，虞亦禾准备回去，却被南宁伯夫人拉住了手。

南宁伯夫人嘴角带着微笑，“我那里有几套给女孩的新衣裳，你随我过去拿几套，就当是上次瑶瑶抢了宁宁金镯子的赔礼。”

闻言，虞亦禾立刻笑着推辞：“原本就是昭媛娘娘的东西，哪里能说是给宁宁的，说什么赔礼不赔礼的。”

伯夫人却不答应，拉着虞亦禾朝她的院子方向走去，还啐了一口，“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就算白送你几套又怎样？你还能不要？”

这句话让虞亦禾心中泛起波澜，在幼妹和幼弟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她和长姐也曾有过一段亲密时光。

虞亦禾顿了顿，不好意思再拒绝，“等我回去跟母亲、娘娘说一声。”

刚松了一口气的南宁伯夫人目光一闪，赶忙说道：“不用**，让小丫鬟传个话就行。”

虞亦禾点头，觉得可行。她回头下意识地叫清霜，却发现空无一人，这才想起清霜刚才去净手了，无奈只能说：

“反正就几步路，不用劳烦姐姐的侍女去传话，我到院里跟昭媛的侍女说一声就行。”

听到虞亦禾只打算和翠寒堂的奴才说话，南宁伯夫人松开了手，心想左右应该听不到什么。却不知虞亦禾刚到院中就听到动静——

“娘，我想反悔了，我不想姐姐……”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虞夫人打断，“皇上……是虞家的福分！”

虞亦禾的柳眉皱了起来，即便这话听得不太清楚，她也知道此事可能与自己有关，而且事情还不小。

不过没等她多听两句，正屋门口的茴香已经敲响了门扉，屋内的声音立刻低了下去。虞亦禾低头松了松眉，走到正屋廊下时又恢复了以往内敛温顺的模样，屋内的交谈声也完全听不见了。

即便虞亦禾面色无异，茴香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奴婢**给姑娘传话。”

虞亦禾把茴香的异样看在眼里，神态自然地说：“不必，帮我告诉昭媛和母亲，我去长姐那里坐坐。”

没等茴香回答，她就转身离开了。

屋内两人自然听到了这句话，又惊又疑地对视一眼，等了小半刻钟才重新说起话来。

“姐姐她应该没听到什么吧？”

虞夫人捏着手中的帕子，不知道二女儿是否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不过这种心虚的感觉实在难受，她不想在**面前失去做母亲的威严。

“就算听到了又如何，她是虞家的女儿，如今回了家，自然要听从家里的安排，为家里做贡献。”

“可是，娘，我想反悔了，我还是不想多一个人来分皇上的宠爱……”

说着说着，已经二十二岁的虞昭媛扑进虞夫人怀里，像个小女孩一样哭了起来。

虞夫人抱着女儿，心疼不已。她怎会不明白**的想法，可是父母爱子女，就会为他们做长远打算，宫中险恶，没有皇子傍身，日后年老色衰该如何是好？

于是她狠下心搂着**说：“我已经和你父亲说过了，怎能朝令夕改？”但听到女儿哭得更厉害，又忍不住给了她一丝希望。

“今日陛下不像是看上你姐姐的样子，咱们再试试，要是不成，就再等三年……我的好女儿，爹娘也是为你着想，你要明白爹娘的苦心……”

虞昭媛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知道让自己的亲二姐入宫生子对自己最有利，亲姐姐二婚之身注定无法身居高位，又曾生育，身体康健，生下来的孩子与自己也有深厚的血缘关系，可她还是不甘心。

但她也清楚自己的依靠还是娘家，与娘家荣辱与共，不好闹得太僵。最后还是在虞夫人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这边，虞亦禾怀着心思跟着南宁伯夫人去她的院子，一路上都在思考听到的那两句话。昭媛口中的“姐姐”只有两个，自己和长姐，可自己和长姐又与皇上有什么关系呢？

虞亦禾不禁想起自己两次与圣驾相遇的事，只是这事应该也没有别人知道才对……

或许是她想得太入神，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长姐的询问：“妹妹，你在想什么？”

虞亦禾转头，黑漆漆、清凌凌的眼眸看向这个多年未见的长姐，想了想还是把问题压在了心底，长姐未必不是局中人。

她收起心思，只说担心留在院子里的女儿，“也不知宁宁醒了会不会找我。”

“宁宁是咱们虞家的小姐，没人敢亏待她。”

南宁伯夫人拍了拍虞亦禾的手以示安慰，那双与虞夫人相似的美眸一转又说：“要是以后妹妹再嫁，虞家也不会亏待宁宁的。”

这话来得有些突然，虽然虞亦禾想过虞夫人会为她再寻一门亲事，但突然提起还是让她忍不住皱眉。

“即便我再嫁也要找能容得下宁宁的人家。”她怎么会把宁宁留在虞家呢？她的女儿还那么小，不在身边她怎能放心？

南宁伯夫人却不在意，她轻笑一声，别有深意地说：

“这高门贵族很少有能允许继室带孩子进门的，妹妹还是把孩子留在娘家为好，娘家不会亏待孩子。”

可这句话在虞亦禾听来十分可笑，自己带着宁宁尚且只得到一百两银子，无人照顾，要是把宁宁独自留在虞家，不知会有多少下人暗中欺负。

想到这些，虞亦禾冷笑一声，语气也冲了些，“那便找那小门小户，寒门书生也行！”

这话惊得南宁伯夫人立刻抬眼打量这个向来温顺的妹妹，触及她的目光，虞亦禾马上垂下眼睑，声音放缓，“长姐，你也有女儿，你该懂做母亲的心思。”

这话一说顿时消除了南宁伯夫人的惊讶，只觉得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只是有些事不由人。

怀着某种心思，南宁伯夫人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道：“妹妹从小锦衣玉食，那小门小户哪里养得起妹妹？而且要是找个平庸的夫君，那宁宁以后就很难找到好人家了。”

这精准地戳中了虞亦禾的忧虑，想要高门，就得忍受骨肉分离；想要小户，宁宁的婚事就难以挑到好的。

看到虞亦禾脸上的忧虑，南宁伯夫人嘴角微扬，自以为在做好事。要是能攀上天家，自己那外甥女即便成了孤女也会有人抢着求娶。

只是她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妹妹若是不得帝宠会多么孤独，也没想过要是妹妹在深宫中香消玉殒，外甥女就真的成了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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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南宁伯夫人的小院里待多长时间，清霜就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之色，可在看自家姑娘的脸时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咋回事了？”南宁伯夫人转移目光，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回夫人……没出啥事，就是宁宁小姐醒了正在哭呢。”

虞亦禾端着茶盏的手指猛地动了一下，又瞧了清霜一眼，随后放下茶盏辞别。

“我那女儿起床气大得很呢，姐姐我就先回去啦。”

南宁伯夫人没起疑心，让侍女包好刚刚挑选的衣服交给清霜后就利落地送客，主仆二人走出小院又沿着青石砖路走了许久，虞亦禾环顾四周无人后才站定低声问道：

“说吧，出啥事了。”

女儿宁宁自出生以来就很乖巧，从未有过什么起床气的说法，清霜说这话肯定有其缘由，她也不打算回自己屋子再问，那个地方才是真正的隔墙有耳，未必比外面更安全。

果不其然，清霜又环顾了四周一圈，确定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低矮灌木无人藏身之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刚刚的淡定显然全是伪装。

“小姐，我刚刚听到夫人和昭媛娘娘说话了……”

虞亦禾的心猛地一沉，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在院中听到的零碎话语，直觉告诉她，清霜听到的话应该和那几句有关，她镇定地示意清霜继续说。

“你讲。”

“小姐，夫人和老爷打算让你……让你……”

“让我再嫁？”

这是虞亦禾早就想到过的，也是对虞夫人突然接她来绮清园的猜测，如今园中有不少达官显贵，显然是相看的好时机，可就算虞亦禾百般猜想也没想到能从清霜的嘴里听到这么一个答案。

和顺温良的妇人万分惊愕：“让我侍奉……？”

那两个字虞亦禾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转过身蹙眉嘟囔：“他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要我去侍奉？”

且不说天下之主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哪里会看得上她一个丧夫带女的寡妇，就说他是妹妹的夫君，她也不会动一丝念头。

想到这，虞亦禾蓦地转过身，仔细询问清霜，寻思里面或许有内情，可得到的答案还是让她失望。

“昭媛娘娘说了些那位这次见你似乎兴致不大未必能行之类的话语，她肯定是知道这个打算的。”

所以她的母亲和妹妹真的打算把她推去侍奉皇帝？可为什么呢？要是家中还想送女入宫，二叔家的堂妹再过两三年也该到及笄之年了，送堂妹入宫就行。

见主子面露疑惑，一旁的清霜犹豫再三还是点了一句：“奴婢好像听到了孩子，而小姐生育过。”

仿佛一道惊雷劈中了虞亦禾，她想到了自爆子嗣艰难的昭媛，这些天的种种疑惑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秀女入宫是要按例是处子的，帝王额外纳妃却不需要遵循条例，史书上帝王纳人妇也屡见不鲜，秦惠文王纳芈太后，太后已有一子，汉景帝的王皇后入宫前也有一女……近两朝这事少了些，但也不算太过惊世骇俗。

妹妹伤了身子难再怀孕，自己又顺利诞下女儿，身子康健，在父母眼里入宫替妹生子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想通了这一切的虞亦禾禁不住倒退两步，她一向知道父母偏心，但未曾想到偏心到如此地步，每一次他们总是能让她更加心寒！

因为幼妹无法生育，就要借她的腹生子？可曾想过有多少女子折在那深宫？又想过送自己入宫会有母女分离之苦？……虞亦禾又悲又怒，身子轻颤，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只是没过多久，虞亦禾的情绪便平稳下来，有些事经历得多了便也坚韧了，冷静下来后她不禁嗤笑出声，“他们想让我入宫，那位看得上吗？”

虞亦禾不傻，她很快就意识到这可能只是父母与妹妹的一厢情愿，只是想到那位的过往举止后她又愣怔了一下，几息后才道：“……就算不是，我也有很多办法。”

让一个人上心或许有些难，但让一个人失了兴致却很简单。

不过在此之前，虞亦禾打算按兵不动，她想看看那些人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把自己推到那位的眼中。

貌美的妇人不经意地拂过眼角，那一丝丝水光便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清霜，这话就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奴婢知道。”

知主莫若仆，清霜自小与虞亦禾一起长大，主子一个眼神，她便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何况这种大事，就算主子不嘱咐，她也不会往外蹦一个字的。

两人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回走，路上遇到一队仪仗，她们也远远地行了个礼避开了。

两人走后，仪仗之间，步辇之上的华衣女子深深嗅了一口玉指间的小壶才懒懒散散地问道：“刚刚那边的是谁？”

身边的侍女仔细瞧了瞧周围的位置，略微思索后回答道：“回娘娘，最近的院子是南宁伯府的，但那位不是南宁伯夫人，皇上前段时间下旨准许虞昭媛的亲人入园探亲，想来应该是虞家的二小姐。”

荣妃对这事还有些印象，身子往后靠了靠，唇角一弯：“啊，原来是虞亦芙那被撵回家的二姐啊，当年可是在宫中被议论了好一阵子呢……”

期间又垂首嗅了一口小玉壶，神情迷醉，嘴里却一点也不耽误：“皇上怜惜是恩，我们作为嫔妃的心存感激就行，她还真叫了人来，这就有点不知所谓了。”

大宫女丁香讥笑附和：“娘娘说的是，奴婢还记得当时虞昭媛十分难堪，一个月都不曾出门见人。”

“哈哈哈~”

笑声在夏日的蝉鸣中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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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半旬里，那位又来虞昭媛这里两次，每次前来，虞昭媛必定会把她叫在身边。要是从前，虞亦禾只会觉得是巧合，可现在看来，一切都那么明显。

她与刚迈进门槛的帝王对视一眼，随即迅速垂下杏眸，跟着虞昭媛福身行礼。

“臣妾（臣女）见过皇上。”

身体已经大好的虞昭媛主动迎上去，娇柔地挽住帝王的手臂，卫景珩的手指动了动，最终没什么动作。

跟着虞昭媛坐到软榻上后，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虞亦禾身上。还没等他开口，虞亦禾低头便道：“臣女不便打扰圣上与娘娘相处，这便退下。”

帝王的眉梢微微一挑，他并非不解风情之人，在这里多次碰到这个妇人，已让他明白了虞昭媛的意图。

只是看着下方体贴妹妹的妇人，卫景珩在心中暗自“啧”了一声，随即点头应允。

一旁的虞昭媛既窃喜又暗叹，心情复杂。等虞亦禾完全走出屋子，她转头恰好与那英俊的帝王对视，不过只是一眼，帝王便移开了目光，这也让她忘却了刚刚那一瞬间的感觉。

卫景珩接过侍女呈上的茶，垂眸品茶，间隙却道：“爱妃与令姐真是姐妹情深。”

虞昭媛没察觉其中有异样，娇笑道：“臣妾与姐姐多年未见，自然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相聚。”

好好相聚就是把姐姐推到他面前？即便自己愿意，她姐姐又会愿意吗？想到那妇人清澈不带一丝旖旎的眼神，卫景珩笑了笑，不置可否。

虞昭媛期待帝王留宿的愿望最终落空，卫景珩只在翠寒堂稍坐了两刻钟，便以政务为由离开。目送帝王远去后，她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茴香见状赶忙安慰：“娘娘这才两个月，还是多调养身子为好，再说皇上隔三岔五就来看娘娘，显然是把娘娘放在心上呢。”

听着贴身侍女的安慰，虞昭媛心里舒坦了些，只是皇上不愿意临幸自己，又不愿意纳二姐姐，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

“你说，皇上怎么一直不开口呢？”

虽然心里不太愿意把卫景珩推给别人，但没有子嗣这个问题一直悬在虞亦芙心头，因此她的内心十分矛盾。

茴香这些天也看在眼里，知晓一切计划，闻言不禁提议：“不如娘娘和夫人告诉二小姐吧，二小姐自己主动些，也许就成了。”

话音刚落，虞昭媛立刻否决：“这话怎么好跟姐姐说……她性子一向温和老实，又不会什么**手段，跟她说了也没用。”

究竟是不好意思说，还是说了也没用，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

如此这般两次之后，虞家彻底没了脾气，虞亦禾明显能感觉到虞昭媛看她时目光的复杂。

低眉顺眼的小妇人面对妹妹和母亲一次次的暗示，只装作听不懂，堵得虞夫人好几次说不出话来。

“你妹妹子嗣艰难，为娘实在忧心，深宫不比外头，若以后没有一儿半女傍身，你妹妹该怎么办哟。”

“母亲不必忧心，妹妹还年轻，只要好好调养，以后一定会有孕的，忠义侯家的侯夫人不是年过五十还生了一个孩子嘛。”

这种类似的好话，她可会说了。

又听了几句，虞亦禾放下手中的绣活，借口眼睛酸涩出去透透气，只盼这几人能早点放弃那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她没想到人在放弃之前还会拼死一搏，也没想到亲生母亲和妹妹能狠心大胆到这种地步。

……

当今皇帝登基后，万寿节就定在了每年的六月下旬。当今皇上不喜奢华，如今在绮清园内把所有人聚在一起，只用纱帘隔开，勋贵大臣在左边，后妃女眷在右边，就这样一同宴饮庆祝。

来到绮清园将近一个月，虞亦禾才真正见到当今皇上随行的后妃嫔御。皇后坐镇宫中，如今来的高位嫔妃只有荣妃和虞昭媛以及一位贵嫔，其余还有两位四品以下的容华、美人。

私设后宫等级表

虞昭媛刚给荣妃行完礼又受了其他嫔御的礼，坐在中间首位的荣妃便把目光落在虞昭媛身后，染着丹蔻的手指轻掩红唇，语气满是羡慕。

“还是妹妹深得圣宠，这种宴会能有亲人相伴，真是让人羡慕，本宫和其他妹妹可没这福分。”

帝王带来的后妃只有五位，低位嫔御的亲眷未随驾绮清园，虞家在后头的女眷中就显得显眼了些。

虞昭媛听得出其中的酸味，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姐姐想见亲人，传召就行，哪里用得着羡慕妹妹。”

荣妃含笑不语，从座位上走过来，虞亦禾虽低着头也感觉到视线从自己身上掠过，果然，一息之后就听到荣妃提到了她。

“早就听闻虞家三姐妹个个姿容出众，想来这位就是虞家二小姐了吧？”

虞亦禾不得不上前一步垂首福身，“回娘娘，正是臣女。”本以为最多这样了，可荣妃却上前一步亲自扶起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露出一张出众的面容。

后妃女眷们的目光自然也落在虞亦禾脸上，大部分人只是略微听说过虞家三姐妹的美名，见倒是没见过，其中一两位夫人见过，此刻却在心底诧异。

毕竟是帝王的生辰，今日虞亦禾稍作打扮，发髻上只戴了一只玉簪、一只银钗和两朵粉色绢花，身着一袭青裙，这装扮在众多女眷中显得素雅，但这份素雅配上她的容貌和气质却让人觉得很是不俗。

且看那鹅蛋脸上，额头饱满，两腮圆润，柳眉如远山，杏眸似秋水，睫毛如扇，轻轻眨动，让人倍加怜惜，偏偏她气质沉稳，温柔内敛，又冲淡了这种感觉，只让人觉得格外亲切。

旁人再把旁边的虞昭媛和南宁伯夫人一起比较，更觉虞二小姐的与众不同。

南宁伯夫人浑身透着富贵气，容貌如盛开的牡丹般艳丽，但毕竟年近三十，眼角已有皱纹，不再年轻。

虞昭媛正值青春，自幼就是**，进宫又是宠妃，样貌娇美不免带着几分娇俏与傲慢。

虞亦禾容貌出众，气质温柔和顺，平时不引人注目，这种看似好欺负的模样，最是惹人喜爱。

女眷们的夸赞声纷纷传来，“二小姐好生漂亮！”

“气质也出众，真有贵女风范。”

虞亦禾不喜欢这种场面，况且以荣妃和虞昭媛的关系，她也不觉得荣妃点自己会有什么好事。但在这里她人微言轻，只能低眉顺眼，更加温顺，任由她们评论。

荣妃端详了几息，抬手抚过虞亦禾发髻上的绢花，突然轻笑：“本宫也觉得二小姐容貌出众，年龄好像比本宫还大几岁吧，看起来却比本宫还年轻。”

虞亦禾连忙屈膝自谦：“臣女年纪大了，蒲柳之姿，不敢与娘娘相比。”

却听荣妃话锋一转：“听说二小姐丧夫归家已有三年，本宫这里有一桩姻缘，不知是否有幸做这个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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