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城
一间小店
我在‘等一个人’
终于到了这个心向往之多年的梦一样的地方。和同学乘坐的大巴熬到夜幕降临才抵达这座小城。夜幕下的小城,霓虹闪烁,人影重重。甩下背包,我们两个也是迫不及待的汇聚混迹到人潮里——要去填饱肚子。
江边的风很凉,江水在霓虹的倒影里闪烁,变幻着的五颜六彩。跨江小桥上的两层凉亭栏杆上伏满了俯瞰江景的游人朋友们。向着江对岸繁华的街巷走过小桥,在街巷里穿行,喧闹的酒吧一个接着一个,热歌辣舞,似乎仙女都洒落凡尘。酒吧门口招揽顾客的伙计们热情似火——贴心的建议,良心消费的保证,鬼精的主意,还自有一副‘你懂的’心知肚明的小伎俩……
刚走出那片被酒吧的喧闹同化过的空气,一曲悠扬的和弦,清晰厚重简单的曲调把我们的心、神、摄住,脚步止了。忘记肚子里的咕噜,寻着音乐顿在‘无题酒馆’。吧间在小巷二楼,安静且别致。接待我们的是个清秀可人的阿妹,我们坐在窗口可望见悠悠的沱江水,听不见也看不见熙熙攘攘的人潮,里面只有几个人在低低互语。 一个忘心发呆的好地方。一壶杨梅清酒,一坛迷魂汤,清酒的薄荷香味在口腔里舌尖上唇边流转萦绕。两个寂寞无心的男人坐着不惊不扰推杯换盏相视一笑,有些是同感,有些是无奈,有的是滋味。
你随意,我干了夜愈深,也愈静。静下来的小城,柔和且宁静。同学带着微微的醉意已经睡下,独自一人坐在望不见江却能感觉到幽幽江水在悠悠流淌的小城阳台上。不知道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对此城此地此景倾注过多少的爱与赞叹。我也恨不能伴水而生,随水而长……
日照东升。同学因为临时有事已经匆匆搭乘回长的大巴离开、远去,背影消失在人潮里。和同学没有逛完的街巷已经塞满游人,剩下我独自一个人,也就不想再去凑这份喧闹。在缓缓流淌的江边找个石凳坐下,把自己藏在太阳照不到的小楼阴影里,卸下背包。懒懒的看着江水,呆呆盯着江面上偶尔不小心飘过的矿泉水瓶,心底也无力去追问它怎么粗心摔落到江水里,单愣愣的出神看着它浮沉起落,随水而走。目光散乱的扫看江边摆弄着各种造型留影的游人,有伶俐的小孩,有活泼的大妈,还有热情兜售拍照服装业务的阿姨大叔……待我转过愣来,矿泉水瓶或已被清洁夫打捞走或顺水飘走,留影的小孩大妈也不知去处,兜售业务的阿姨大叔也换了面孔。
小楼的阴影渐渐的隐到脚前,火热的太阳就要笼罩过来。扛起背包带上自己移步去往幽深清巷的小店。小店敞开着大门,任由店里的空气流转进出,店里还没有顾客,一个年轻的阿哥光膀子躺在沙发里玩着手机,店内不太热,那一定是是很自由。
“你好,请问找谁,有事吗?”光膀子的阿哥仰起身轻轻的问我,仿佛怕惊扰这份宁静的空气。
“咖啡有吗?”踏进小店的我扰人清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轻语的问他。
阿哥礼貌的起身走过来招呼:“小店还没营业,要等到12点。”
“哦!这样。”不由得有点失落,外面又燥热如蒸笼,脚步迟疑着不愿转身离开。店里的光线很柔和,摆设也很精致,阿哥也很温和,我只好冒味轻身的再次问道:“那我可以在店里坐坐吗?”
“随意!”
坐到临着清幽小巷的凉台里,凉台连着护栏高不过一米。坐在紫红杉木椅里,手臂正好搭在青铜色镂空雕花的铁护栏上,条纹分明方正有致的小桌上通透的玉净瓶里养着的一枝翠绿的滴水观音。正临的小巷坐着一个摆摊老奶奶,是一个精气神饱满充盈的老奶奶,安宁且慈祥。老奶奶手头不停地忙活织弄着花绿精秀的饱含苗族特色的织锦钱包,她介绍说一天做一个。
三三两两的游人从栏杆旁路过,或姐妹成群,或情侣成对,也有像我似的茫茫……他们相互低声交谈,偶尔转头观望小店,或蹲在摊边挑选老奶奶的宝贝,或停下脚步拍照留念……
太阳越升高越高,空气有点闷闷的,还好小巷里偶尔有微风轻拂。汗水固执的像黄豆一颗颗的从额头脸颊 冒出滚下去,可我也只管做自己的发呆。虽然没到营业时间,热情美丽的阿妹兴许是看我孤单无神,还是为我泡来一杯咖啡作伴。旁人看来,我也就不那么呆那么傻。
中午已经很近很近,店里陆续的进了几个顾客。店里的轻音乐开启,空调打开,间隔凉台的花玻璃门就要拉上。我也只好舍了凉台小巷坐进室内,店外看游人,店内拿出书静静地翻阅,也许我看懂了书上说过什么只是不记得了,也许我没有留心看书,应该是看过不记得才对。
时光匆匆,昨天傍晚才到,下午就要起行。小城之行似乎很匆忙,可我依然慢慢悠悠的呆得舒心自在且惬意。
一座小城,一间小店,我在‘等一个人’。
PS:离开的那晚,凤凰在暴雨中沦陷、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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