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白的头发显得有点凌乱,但精神状态相当不错。
内外落座后,我了眼斜躺在他身旁轮椅上的他的儿子,欲言又止。他似乎看出来我的心思,平静地说:现在情况已经很好了。
我默默地,没有回话。
那年,他儿子28岁。刚参加工作不久,在一家医院上班,正是青春大好年华。有一天下班,和朋友逛街,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撞倒。头部狠狠滴撞到地上。d据后来调查,车主酒驾。可一个鲜活的立刻失去了觉。
等清醒过来,已经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有眼睛间或一动,外人才能知道他还活着。他内心有很多想说的,想表达的,通通说不出口。他想控诉命运的不公,可连眼泪流不出来。他甚至想老天爷还不如早早把自己收了去,省的自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还要连累家人。可,一切都是徒劳。
童先生看着自己像植物人一样的儿子,满心酸楚,可事情已经发生,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
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儿子争取公正。肇事者不知用了各种手段,只是象征性地赔偿一下。童先生不服,坚决走法律程序,即使已经一把年纪,也要为儿子讨一份公道。期间的艰辛和痛苦是不言而喻,但,他不以为苦。儿子是他的希望,老伴早早走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放弃。
就这样的,他一边努力为儿子治疗,一边打官司。前前后后打了十几场官司,终于为儿子赢得了还有的权利。
可,治疗的道路是艰辛的。医生说了,由于是脑干受损严重,想恢复正常是不可能的。只能平时照顾和按摩,看能恢复多少就恢复多少。别抱太大希望。
医生的话犹如一封死刑宣判书,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一个才二十八岁的青春就要画上休止符。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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