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那个六一,去深圳大梅沙,我有幸见识了深圳之大,虽然只是在宝安区,但是那是我毕业以后见过的最宽的马路,最干净的街道。
夜里,透过那扇陌生的窗户望着那陌生的仿佛没有边际的城市,我心生害怕。
夜幕下超级大超级大(比我的老家大得多)的城市,虽然灯火并不通明,但是高楼顶上闪烁的航空障碍灯还是让我能看到它的轮廓。我心底瞬时生出的那股害怕一下子蔓延了全身,那是一种对于未来的未知以及无力感,也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自卑。
于是,第二天,在我平复了生平第一次见海的兴奋之后,我只在大梅沙通向旅馆小路出口的某个交通柱上埋了个硬币,便心甘情愿地回程了。
十多年后,透过《海上钢琴师》里1900走到舷的一半时那犹豫过后又坚定走回大船后眼神,我想我那一刻,懂得了他的害怕,一如我彼刻站在那陌生城市窗前的害怕。
那城市太大,而我太小了。
六年前从待了十年的帝都回到现在居住的城市,心早已被异乡撑大,人潮再拥挤,也不怕把自己弄丢了。如今来到这个比帝都之大和繁华尤过之而无不及的魔都,心境平淡又安静。
老了?钝了?活久见了?或许都有吧,明天迪士尼,不知道娃心心念念的公主城堡,会不会让我这当可以皇后的年纪,再憧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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