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壳虫之漂流
我不在乎人们说我为什么要流浪?
因为云也偏爱山谷,
航船偏爱大海。
我不断在我欲望的布禳里塞下灯塔,江河,
桥洞,乞丐,道士,少林,
天空,田野,农夫,天桥,
西藏,喇嘛,珠穆朗玛,梵高,精神病院,
甚至被风撕成碎片片的心.....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远行?
像远方有一个属于我心的情人一样等候我,
有很多的事物与人的美丑像爱上吃饭一样,
让我寒怆刺骨,却深植灵魂。
我起初和所有南下北上弄潮儿一样 ,
日起日落,
种下春天,
收获秋天。
在黄昏中,
失去了欺骗的爱人的心的静候,
我陪泪睡月亮。
也像夜狼的孤寂的长啸,
村里村外走走,
邻里窜窜门,
影子是陌生人问长问短,
黑夜让我如履薄冰。
天蒙蒙亮,看夜魅爬上家后那片竹林下,
后院那一片郁郁葱葱的菜园。
我煞费心力的学所有的农人那般劳作,
种的花草,果树,蔬菜,建造的小桥,
围的篱笆,在建的树上的小屋,
我乐在其中,
渴望与这片茁壮成长的碧绿的蓝色的梦对话,
可一夜风吹乱飞鸦,
可怜连我如同落木般
一起被掀起
掉在屋顶上看血红的半边红天。
我睡在店门前,街道旁,公园的角落,
我乞讨,但又羞于乞讨,
但在黑暗里见到自己翻滚的胃,
我胆怯而休耻地不屑偷小店橱窗上的面包,
我也在欲望快要爆裂的时候,
无视天空。好像乞丐与富翁那般同在了。
我真实碰到天堂的荣光,我如丑恶的富人,
羞愧而狡谲中慌里慌张寻找一夹缝。
我捡路边的饭食吃,
除了写写文字来控诉世界的残暴外。
我睡到天桥上,
想一夜睡梦中去了车轮下魂,
可风吹醒来到大海,碧浪一浪推一浪:
死神要挟我,
神仙不救我,
我骄傲自己战胜了自己的一无事处,
大海要我把自己一切交付它,
我看它与我的命的死神言语,
包容万物的大海与死神博弈。
我走过山涧小路,
躲过繁华街市,
我感觉到生命的真实,
黑夜是黑夜,
白天是白天,
风是风,雨是雨,
小草长出嫩芽,
小动物天真的跳窜,
我抚摸小河,深林,小动物
费劲了春夏秋冬才融入其中。
我躺地头拾青菜吃,小鸟来唱歌。
我与流云去跳桥,
我走农村在脚下,
拿城市我当我的脚蹬歇足。
我万箭穿心,躺在废柴堆里,
与小老鼠成朋友,
他们不理我,
只有明月来相照啊!
我与它同在痛在心上,
快乐扬了天堂。
梦中,我做了一个快乐又自由的梦,
它把跟世界的交流埋在异乡的天空,
有别家乡的天空的痛楚,
世界的一个个角空,田垄在天空呼吸,
但天空空空如我。
我的心,在锄着枯地的农夫那里,
在敲石的造路工人那里,
我们可以在那里自由的介绍我的诗歌。
我写诗,写不进诗人里,人群里,
那我就写进孩童里,
可笑世界像小孩的脸,天上的乌云,
说变就变。
只有在那梦的远方,是我流动的家,
像个吉普赛人一般
在城镇和乡村的边缘
在草原,在戈壁,
随清水碧草,
蓝天白云流浪,
心在路上,永远安不下来,
不知从哪开始,也不知在哪里结束。
——曾行,散于网络的写于十几年前的诗歌。于广州白云区长虹临工市场重修,2023-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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