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住乡下,初到县城是高中念书的时候,学校位于县城边缘的城乡结合部,需要乘坐近30分钟的公交车才能到达。那时候,我肯定没有想到,十年后我的小家会位于我曾经学校的隔壁。
再长大一点,渴望独立的思想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自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需要摆脱束缚,到没有任何羁绊的城市大展宏图。然而,五年后我却成了一名基层执法工作者。
其实,现在回过头来审视自己的经历,我竟惊奇地发现,几乎大多数事情都是出乎意料的,包括我所选择的职业,和伴侣的相识等等,都没有按照既定的计划发生。
当镜头再拉得更广更远的时候,我们的社会发展也是一样,不信,我们可以回想一下,2008的金融危机和汶川大地震前,有谁预料到这样的社会大事件呢?
这种无法预测,但一旦发生影响及其巨大、完全颠覆长期历史经验的重大事件,塔勒布在《黑天鹅》一书中,将他们称作黑天鹅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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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黑天鹅事件的来由,有这样一个说法,据说,欧洲人观察了上千年,见到的天鹅都是白色的,因此所有人都认为天鹅都是白的。后来欧洲人发现了澳洲,一上岸竟然发现有黑天鹅。只看见一次黑天鹅,就足以推翻人们上千年来千万次观察总结出来的结论。后来塔勒布就用黑天鹅事件表示无法预测、又影响巨大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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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是安皮里卡资本公司的创始人,拥有多年的金融交易经验,他还担任纽约大学库朗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他的作品《黑天鹅》一书曾经连续一年多位列于《纽约时报》畅销榜单。
在《黑天鹅》这本书中,塔勒布为我们揭示了人们认识世界的两种方式:一种是排除不正常现象,只关注正常现象;另一种是首先通过研究极端事件来了解普通事件。而真正对未来产生剧烈影响的,往往就是那些无法预料的、极端的现象,也就是黑天鹅现象。
一、过去的信息,并不能增加预测未来的准确性
人们太容易困顿在过去接收到的知识里,比如,在《黑天鹅》一书中,塔勒布为我们举了这样一个例子:
一只每天有人喂食的火鸡,享受着来自人类的善意和美好,渐渐地,它开始习惯人们的友好,安全感越来越强。然而,在感恩节的前一天,那只一直喂养火鸡的手,却最终扭断了它的脖子,将它做成了美味的感恩节食物。
火鸡停留在过去的信息里,却忽视了信息并没有多大的程度在未来重复。我们很多人也是一样,在学习历史的时候,都很好地学习了过去的经验,却输给了未来的不确定性。
比如,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为了防止德军从东北边境入侵,法国人自1928年开始,沿着德国曾经入侵的地方修建了一条防御工事,称为马其诺防线。这条防线直到1940年才完成,造价高达50亿法郎。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希特勒却轻而易举地绕过这条防线,从其背部入侵了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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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善于从重复中去学习,却忽略了事物发展的不可预测性。正如塔勒布在《黑天鹅》中说的那样:
不可重复的事件在发生之前是被忽视的,在发生之后则是一时被过渡估计,某个黑天鹅事件再发生的概率已经降低了。我们从过去获得的知识实际上顶多是无关痛痒或者虚假的知识,甚至是危险的误导。
二、被湮没的证据,在沉默中揭露着相反的结果
2000多年前,罗马思想家西塞罗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人把一幅画给一个无神论者看,画上画着一群正在祈祷的拜神者,他们是一起沉船事故中的幸存者。这幅画的寓意在于,祈祷能够保护人们不被淹死。无神论者看了之后,问道:“那些祈祷后被淹死的人的画像在哪儿?” 这一问,让对方陷入沉思,因为淹死的拜神者已经死了,所以很难从海底爬出来到处宣传他们的经历,来告诉人们祈祷并没有解救他们的性命。于是,证据也就这样被淹没了。
那些被湮没的证据,往往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塔勒布在《黑天鹅》中列举了这样一个案例:“在911事件中,大约有2500人死亡,遇难者家庭受到了各种机构和团体的帮助。但是,根据研究的结果,在那一年的余下的三个月里,将近1000多人成为恐怖主义沉没的受害者。为什么?因为害怕坐飞机转而开车的人面临更高的风险,有证据表明那段时间公路死亡率上升,因为公路比航空更危险,但是,他们却没有得到捐助,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亲人也是911事件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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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最终看到的被证实的结果,实际上是有很大缺陷的,因为真实的证据被湮没了,剩下的,只是为了证明的证明。其结果的真实性必然无从考证。
三、既然是无从预测,我们又该如何面对黑天鹅事件
虽然黑天鹅事件无法预测,但是却可以预防。在《黑天鹅》一书中,塔勒布提出了以下应对黑天鹅事件的方式:
第一,保持冗余。也就是凡事留有回旋的余地,防患于未然。如果中国铁道部留有余地,而不是一味追求时速,就不会造成2011年温州动车追尾事故。
第二,不要负债。尤其是当今全球化经济迅速发展时期,更是增加了债务的风险。巴菲特在2010年致股东的信中强调:任何一系列有利的数据,不管多么令人心动,只要乘以零,都会灰飞烟灭。历史告诉我们,即使是非常聪明的人,运用财务杠杆产生的经过经常是零。
第三、正确对待信息。互联网的发展使得信息的呈爆发式呈现。但是,丰富的信息对预测未来并没有益处。1965年,斯图尔特 奥斯坎普向临床心理学提供了一系列档案,每份档案都提供了关于患者更多信息,但心理医生的诊断能力并没有随着信息的增加而提高。他们只是对最初的诊断更有信心。
无论是个人发展,还是社会变迁,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往往是我们看不见的黑天鹅现象。黑天鹅现象不可预测,任何以预测为噱头的说法,都不是在讨论黑天鹅现象。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持一半一半的的怀疑态度,对未来做好随时的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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