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算了,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口舌了。
我走出教室,室外寒风凛冽。围巾被风撩着,一下子遮住了脸。
梅好呢?我们都是一起吃饭的,她怎么不等我呢?
明明心里有些许答案,却还是固执地要在心里问自己。
我拿下挡在眼前的围巾,顺着走廊的方向寻找。
在远处看到一抹熟悉的粉色,梅好就站在卫生间门口。
我看她,她抬头,扫了一眼,又低下头。
好像看到了我,但是又装作没有看到我的样子。
我条件反应般挪动脚步,用平常的步速。
从教室门口到廊角厕所,只有两间教室的长度。我在心里祈求,能不能多点路,或是让梅好马上走开。
我身体分泌激素,导致我有些畏缩。
可是我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即使我不想让梅好看到我,但我的脚步稳速,没有减慢。
我不是做错的那一个,所以,我不需丢盔弃甲。
时间健步如飞,白羊过隙,走廊里的灯泡明灭无常,同人情一般,想来要过保质期了。
我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这个事实。
脚下走直线,心里却一直在转圈。我在纠结着要不要让自己知道。可是,如果自己不知道,我又何必纠结。
终于,我停住了。
梅好,你吃饭了吗?我若无其事地问。
美好没有抬头。她没有听见。
她不陪我演戏,我慌张地为自己找理由。是走廊太吵了,是风太吵了,她没听见。
我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风声中,我接收了她的回答。她却始终将眼睛固定在单词本上。不抬头看我一眼。
我对自己抱歉,说,沙极极,又有人讨厌你了。
孤独无力,可是,演戏总得有始有终。我说,我先去上厕所了。
像无人问津的独角戏演员,夹着尾巴,灰溜溜走掉。
我邀请她陪我演一场戏,她拒绝了。
只是一个人拒绝了,可是心头被无端放大成千夫所指。
好累,可是演戏时的面具已经融入肌肤了,挖不掉了。
我猜不透,别人对我的视而不见,我嫉恨自己,同时在独处时安慰自己。
明明,哎,为什么?
这么多年,你真的太辛苦了。单枪匹马,却没有与之相配的足够勇敢与无畏。
一只鱼,只是一直困在自己的水里,自己创造大风大浪偏偏自己经历,自己把自己弄得疲惫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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