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时候离开了小城大约两周。
“因为公务?”小绿问我。
“因为公务。”我答。
“两周见不到我,可有不习惯?”我问。
“我很想说没有。”她平静地回。
“怎么样?”她拿下一件亮黄色的薄绒连帽衫。
“白的吧。”我指给她看。
她于是把手里的挂回去:“这个?”
“试试。”我说。
她便向试衣间走去。
我转身望着店外商场过道,初冬的周四,没什么人。
她一会走出来:“如何?”
“好看。”我凭心说。
她立马付了账。
“就这么买了?”出店门时,我问。
“嗯。”她一边欢快地答应,一边剪下牌子。
可我还是问了:“就因为我说好看?”
“哪怕夸我一句,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记住了,能让人开心。”她煞有介事地道。
“《斜阳》。”我点明出处。
“《斜阳》。”她肯定一遍。
“你很喜欢太宰?”她问。
“我习惯叫他津岛。”我答。
“习惯?”
“讲求真实?”我也说不清为什么。
“那你可喜欢斜阳?”
“书还是?”
“不是书。”她不再看我。
“一般。”
“我不喜欢。”
“嗯?”我知道她在等我问她。
“不真实,世界上哪有那么温暖的东西。”
我认定这两周她发生了些什么,但并不想问。
“实习快结束了?”
“嗯,还有两周。”她像是舒了口气,又像是舍不得。
“再去哪逛逛?”她问。
“都行。”
“书?游戏?歌?”
“歌吧。”我挑了一个。
于是走进唱片店。
我穿行在架子间,草草扫着。
“还在找HAKU?”
“HAKU已经解散了。”
“为什么?”
“不重要。”
“那找些什么?”
“没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她重复了一遍。
最后买了海上钢琴师的原声大碟。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