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东坡的地头,就着地头的一条小水沟的活水,种了巴掌大的一小片稻田。
那时的我,十二三岁的年纪,两三天就被父母赶去给稻田里泼水。所谓泼水,就是用个小塑料盆把小水沟的水一盆盆撩到稻田里。
话说这天,我撅着屁股撩了十几分钟,眼看小水沟里的水就要见底,我正撩的起劲,水沟里一个曲曲弯弯白花花的绳子一样的东西,在浑浊的泥水里若隐若现。
我的个妈呀:不会是个长虫吧?登时魂飞魄散,拿着盆站在那不会动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都记不清后来怎么回的家。
回家也没跟家里人讲。
过了几天,父母又赶我下地,心里害怕得抓狂,可不敢反抗,或者说懒得反抗,硬着头皮去了,快走到稻田的时候,要跨越一个地沟时,发现一条死长虫,白花花地一盘,没怎么敢看,跳过去了,心里想着是不是就是那天见到那一条。
记不清那天是怎么完成的撩水。
这件事就这样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了,当时的那种魂飞魄散、后脊梁骨一下冷到底的感觉,现在似乎还存在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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