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时候,我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水从过道未加盖的楼顶上漫下来,很快地,漫过了脚边,蜿蜒到远处去了。
潮湿的空气附着在裸露的肌肤上,每一寸,都如附骨之蛆。在这样的暮雨时分,分外凄寒。
可是我。只想站在这样的天色里,让自己,被冷风吹得清醒一些。好让自己,打消站在雨天里痛哭流涕的念头。是啊,痛哭流涕,被生活鞭打得体无完肤,就好比,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孺,要去徒手对抗千军万马,而且人家有复活甲,永远杀不死。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屠戮,我永远都是输家。
我也想,在阳光下享受晴天。奈何,天不遂人愿。
忽如远行客,不曾有归人。
我也不是那个归人,风雨飘摇,我自飘零。被生活凌迟以后,血肉之躯,应该还是会痛的,但是如果最后剥离了血肉,只剩下一堆骨骼,应该不会有情绪,不会难过,不会痛苦。
然后,把那些冲到头顶的热血,一点点丢掉,再也不要捡起来。
再也不要。
忘记时间里曾经的那个自己。
忘掉,那个只会在风雨里哭的自己。
带着铠甲,假装心脏已经镀金。
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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