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青春

作者: 会飞的凤梨 | 来源:发表于2020-12-16 22:08 被阅读0次

    最近几天心中总冒出些哀伤与怀念的东西:想回到大学我那张宽1.2的小床上。半夜边刷电影,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哭。

    想扎进海都食堂,把那些食物再吃一遍。

    有关学校的美好回忆,除了逃课就是食物。真是段哀伤的记忆呢。但是哀伤,现在也非常怀念。

    那年是一无所有的2015,揣着做世博园志愿者的500块和剩下的500元生活费,借了舍友的大书包一个人坐夜车去了北京,为了那场电影学院的影展。后来,还认识了北师大的北国剧社。晚上,一个人回80块一晚蓟门桥旅馆过夜,把早上的包子留在晚上。因为那次旅途,心里有了光。靠着顽固的执念,冲了两年北电。还贼心不死,想有一日重返光影世界。

    那些年,一个人,乘着很远的公交车去看海,带上微单,穿梭于青岛老市区的小路。那些年,总是混迹于各色青旅和独立书店。

    那些年,在最难的日子里有了信仰,周日去做国际教堂礼拜,后来又因为无法忍受教条从教会逃了出来。但我想我还是个会做祷告基督徒。

    那些年,受到过很多同学白眼,还有几位老师的庇护和鼓励。在学校里,只有三四位好朋友。

    那些年,参加过一个颇有水准的学社,在成都,每天被类学者轮番洗礼。回到学校后更敢横着走路,遇到不学无术的人绕道走。我想那两年,自己像个小疯子,我人生的意义就是搞学术,搞艺术。见人聊电影,谈梦想,与这个混乱的世界为敌。

    那些年,腰板挺得笔直,用愤怒对抗现实。那些年,没有男朋友,没有男人能hold住如此一个内心疯狂情绪燥郁的文艺女青年。我曾想过,如果他无法接受第五代导演作品就代表我们不能有共同语言。如果他用世俗标准解读《两小无猜》里的浪漫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那些年,把艺术当做食物,也当做鸦片。那些年,心的容量很小,爱戴有色眼镜看人,却对整个世界充满了救赎感。

    那些年,怕自己因为读书,少阅片量达不到被大拿耻笑。

    那些年,我是个神经兮兮的文艺神经病,耳机里放着地下摇滚,胸前戴着十字架。

    如果,我能穿越回那些年,我只想好好地抱住那个小疯子。如果她不那么疯狂那么神经病,也不会有现在的自己。那些年,吃过很多很多的苦,想过退出这个险恶的世界,一了百了。从出生到学生时代,一直在受校园折磨。但即使这样,也想回到那段时光。

    我记得,在操场上弹琴唱歌,我记得,因为有梦想,想好好生活下去的感受。我记得,不管家人同不同意,都在探索自己的路。我记得,那些绝望,还有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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