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只属于兰大的几个小小的生活体验》中介绍的几件事情,下面介绍的三个画面是虽然发生在兰州大学期间,但是只有我在体验的,非常特色的瞬间——不管是积极意义上还是消极意义上。
因泡图书馆险遭退学处分
我2015年高考考入兰州大学的理论物理专业,一年后转到了理论数学专业。毫不忌讳地说,2015年秋天至2017年春天的两个大一,是我在兰州大学最黑暗的两年,生活远不是最近的文字写出来的那么灿烂,而可以说是撕心裂肺的煎熬。
作为韭菜的大一新生,比福州一中严格无数倍的形式主义和军事化的管理,以及来自行政层与高年级学生的打压与收割让人无数次想要退学。退学不仅是主观的,事实上在2017年我因为多次不出早操(因为这对我是第二年早操)和翘了普通物理课(教着那些我第一个大一早就了如指掌的知识)在图书馆自习的原因,已经收到了最后通牒令「不想上大学就打包走人,滚出学校。」而当时,我的成绩除高等代数外,还全数在80分以上。事实上那本普通物理,我最后考出了98分。
记载有关事件的文章已经被简书全数删去,现在也不想老调重弹。想强调的是:之所以我经历了长达两年的黑暗,是因为有转专业的特殊因素在里面,这让我过了两年兰大最底层的生活。之所以我最近写出的文章里有兰大这么美好的一面,也是因为在大二到大四管理开始逐渐松散,而一直以来相当有自己的想法的我也才得以逃脱大一不得已的随波逐流,腾出余裕来做自己的事情,开始走上自己认为适合自己的道路。
希望各位读者尤其是现在准备报考兰州大学的准新生在看我接下来的兰大系列回忆文章的时候,也必须时刻意识到这一点,才能对兰大有个客观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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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下学期的课程与期末考:校园生活宝贵的延长
兰大过于严格的必修课制度,让至少数学专业的所有人在大学期间不得不上相同的课程。这对已经对自己想做的方向有清晰认识的我来说是一种煎熬。
我任着性子多上了一些理论数学的课程,结果到大四下学期,在比毕业要求多了43个学分,且无一门课挂科(不及格)的情况下,我却被通知必修课学分不够,无法顺利毕业。
于是,在大家都在找工作、忙毕业论文的大四下学期,我竟然在早早拿到了优秀毕业论文后,回到课堂跟着大家一起上课。在同学们兴致勃勃地逛着校园,照着毕业照,依依不舍地分别时,我却在图书馆准备着期末考试;哪怕在我学籍已经被注销,教务系统已经被锁定的7月,毕业生们都已经被要求强制离校后,我也仍然在学校过着正常的学生生活。所有作为刻板印象的“毕业季”的体验,在我这里完全被改写了。
2020年7月3日14时30分,我在兰州大学作为本科生的最后一节课开始了。 此时,我的学籍已经被注销。 2020年7月13日14时50分,我在兰州大学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了。考试前,我已经拿到我的学位证书和毕业证书。正是大四下学期我不得不上的课和不得不参加的期末考,我却赶上了末班车,得到了许许多多的全新体验。
学校为需要临时住宿的我们安排了全新的宿舍,我们成为了这高配宿舍的首批入住者。我所住的房间又只有我一人居住,这种一人包如此高档的高配宿舍是我此生最奢华的居住体验。于是我满怀感激和兴奋的心情,写下了这样一篇《兰州大学榆中校区新宿舍评测:叹为观止的细节体验》;期末考试期间恰逢数十年不遇的彗星,我又得以熬夜在光污染非常低的乡下肉眼看到了此生第一次看到的美丽天体。如果没有特殊的期末考试许可,这些奢侈的体验都将与我无缘。
2020年7月4日,入住新宿舍 在最后一门期末考试前,7月13日凌晨4时01分,我彻夜守夜,守着虚拟天文馆软件,等待去窗台观测的合适时机。 2020年7月13日4时45分,在全新宿舍楼看到的十年一遇的大彗星数学专业的纯日语项目日本交换生
我在国际交换经历上,几乎集齐了所有小众元素。
2019年3月至9月,在兰州大学国际处的热情支持下,我非常荣幸被日本东北大学(Tohoku University)录取成为一名特别旁听学生,得以和日本同专业的学生们在同一个课堂里上同样的课,拿同样的试卷一起竞争。
日本东北大学的春天,樱花盛放 日本东北大学地铁口在日本,理学的国际学生已经屈指可数;作为数学专业的交换生,我更是全校独一无二的;再加之熟练使用日语,我似乎是当时东北大学全数学系唯二熟练使用日语的留学生(另一位韩国朋友与我对口帮扶)。当我坐进教室的那一刹那我也立刻意识到,自己是全班唯一的外国人。
托交换生当时优秀学习成绩的福,我走上了一条极为独特的日本研究生申请道路:绕开中介、绕开预科生,自己直接与熟悉的导师联系,自己直接参加东北大学的考试。在网上完全查不到经验,却在大学的募集要求中清清楚楚地写着的路子,我也一步步自己探索出来了。从这个角度上,我也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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