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晨,忙碌而又紧张,这份忙碌是刚刚经过周末的松弛后的紧张感,又是全新的一周,又会面对新的学习或工作上的各种问题,心情起伏不定,周五的晚上终于有一种放松的状态,周六虽然忙碌,但心情是轻松愉快的,和家人相聚一起的时光,家,无论如何,只要彼此和谐相处,总会营造出轻松愉悦的氛围;如此一周又一周,周而复始。
目送儿子出门,送女儿去学校,又回家接先生,送他去地铁站,马不停蹄地,一刻没停,回到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只听到鱼缸的水哗哗地流淌声,寂静得让我的心一下空落下来。在车库碰到邻居,一起坐电梯上来,她也是送孩子上学回来,我说今早送走了他们才回。
回到家,一想到我说的“送走”这两字,我心里就赌得慌,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又想起了从小到大与家人、朋友、同学的各种离别,有我送别人,也有别人送我的。离别的各种心情都有,但相同的总是让我在心里难过好久。
小时候父母远行,旁人都去送,我躲在家里偷偷掉眼泪,拿出笔和纸,将心里对父母的各种不舍付诸笔上。那时一边写,眼泪落在纸上,写的字都花了,等家里人都回来了,我擦干眼泪跟没事一般。看似没心没肺的孩子,其实有一颗善感的心,只是将情感藏在心里,不愿表露岀来,害怕惊扰了众人。
还记得大学毕业季,宿友们都要各奔东西,其中两个新疆的同学走的那天,我们本地的还有家离着近的同学一起去送她们,我永远记得火车呼哧而来,在站台上,内心纵有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口,就那样还没来得及好好告别,火车又匆匆将她俩带走的情景。毕业宴时我曾天真地以为,以后如果想见,我们就见到了,殊不知那已是我们此生的最后一次告别。
第一份工作离职,临走的那天,朋友纷纷来送……闺蜜没来,她捎给我一封信,看完信,我深知她不愿面对我走的失落与不舍之情,很多心里话都付诸纸上,让我五味杂陈,百感交集。面对离别,我又何尝不是呢?那是此生,让我特别难受的一次离别……
毕业后,在创业期,高中最要好的同学从家乡来找我,她刚离婚,面容憔悴,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我陪她出去逛街,和她坐船吹着海风,一起去吃好吃的,可还是觉得做得不够,因为临别时,她的心情也并没有好到哪去,反而更牵挂家里的孩子,那时我未婚,哪懂一个当妈妈的心啊……只记得送她走的那一天,我愧疚不已,又如释重负。
唉,经历了数不清的离别,那些伤感的思绪已藏在心底好久,只因今早与家人分开,又想起来了……
说到底,我还是害怕分离,如果不是因为感觉自己说错话,今早也如同往常一样,习以为常的短暂分开而已,自是不必挂怀的,只因一个小小的思绪,让自己陷入了一场场关于“离别”的回忆中。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不断重逢,又不断分离。只是家人与我们相处最久,也是最不舍分离的。
好了,不去想过往,也不必忧虑明天了。现在的你我,应该庆幸,我们还能和家人在一起,一起度过看似平淡平凡的日子,这种当下的相聚,又何尝不是我们最该珍惜和回味的呢?
--写于2023.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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