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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生死
一日,一行5人坐着肖老大的车去县城中学听课。老大边开车边跟一车同行的人分享了他陪父亲走过的人生最后一段历程。
“老人家上了呼吸机后,身上插满了管子,昏迷时候居多,偶尔醒一醒就是一副哀怨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你。我拿着他的病例咨询了所有专家,他们都说放弃。到底还是挨了20多天,我主动站出来,在家人面前做了一次恶人,让医生拔管子。”
一车人听后,沉默了半分钟。
我第一个说话了:死是另一种活过来的状态。一个人相对于我们这个世界是死了,但是,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后,他就活了。而他们这些人站在另外一个世界看我们,觉得我们才是死人。
说这话时,我很肯定,也不打结。
肖老大回看我一眼。他眼里有光,因为至亲活着,他有了莫大的安慰。
也是,忽然的某一天,我读懂了庄子为亡妻鼓盆而歌的那一段。人人说庄子疯了。世人都太过执着这一生荣辱和在外皮囊了。放得下这沉重肉身,又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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