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高速公路

两天在高速公路上呆了15小时，千里奔袭，腰酸背痛，虽然我不是开车的那个人，但也体验了一把速度与疲倦。也有一丝畅快。

事情的起因是小邹家的习俗与他对开车奔长途的喜爱，周五晚上买上肯德基后，我们从嘉善出发，到上海接上小金后，三个男人开始五小时奔赴温州的高速路程。

言语很快消耗殆尽，沉默弥漫车内，我戴上返程后被小邹拿去的小金的苹果无线耳机，在副驾上跟着轻声哼唱，可能因为大家太过无聊，尽管我哼唱很轻，小邹和小金还是凑过头来聆听一小段，并作出严苛点评，我礼貌地回应道去你们妈的。

最后我们到达小邹的温州的家时已经次日凌晨两点多，小邹家所在的村子住宅与住宅之间排凑紧密，每一户都直通云霄。睡前，我们用筷子与剪刀无比费力地开了一瓶红酒，我尝了一口，奇酸无比，难以下咽。洗漱后，我和小金睡觉，小邹熬夜录制我的打鼾声。

起床后小邹事情办完，带我们去吃他极力推荐的米面，米面上来，他沉浸其中，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胃口，几下吃完，我和小金各吃了三分之一。

出发时，小邹怪我打呼害他一夜没睡，出于安全考虑，我们让他不要开车，他说他现在还行，到服务区再换人，然后小邹一路错过服务区，看着他渐渐萎靡，头部前倾，努力撑开眼皮，双手紧握方向盘，小金努力找话题聊天以刺激小邹精神，我开始认真思考到底有没有来世这一说法。

经过漫长的时间，到了服务区，我开了一小段到雁荡山，第一次开山路，五连发夹弯，与崎岖路口印象同样深刻的是后视镜里小邹的惶恐不安的神情。到了山腰停车场，小邹终于可以补一觉。

我和小金逛了下雁荡山的一部分景点，走在潮湿的空气里，极目远眺，山势连绵，很大也很绿，山顶云雾缭绕。小金仰望山顶，脱口而出一句巫山云雨，不愧是有女朋友的读书人。

回来后，小邹又觉得自己可以了，驾车表演了一下高速下山过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五个小时后，在前往上海的高速上，他将再次疲劳驾驶。

在我们的齐声鼓励与服务区鸡排的灵魂供给下，成功抵达上海，接上小金的女友，细雨迷蒙，出时在高速上兴致勃勃约好的青岛原浆与烧烤，变成了烧烤店里的冰可乐与小金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