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阳光马上就要爬上堂屋的门阶,屋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清晰地听见一两句叫骂声,“可恶的小鸟,今年的樱桃又被你们糟蹋了。”接着就是一阵追赶小鸟的吆喝声。
不多久,一个人影已移到院子里,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佝偻着腰,银丝般的头发散乱地垂在额前,像起静电似的,根根分明,凌乱的炸开,眼睛低垂,不知是看着地面,还是被汗水遮住了视线。额头上绑着一块粗布帕子,已经湿透,头发的空隙里散散发亮,两鬓有汗珠子顺着几缕贴在脸上的头发留下来。嘴唇紧紧地咬着,鼻孔里呼着粗气,脖子里亮堂堂,胸前的衣领已湿了一大片,宽松的衣服,隐住了大半个腰身。背上的大背篓里装满了黄澄澄的玉米棒子,差不多有一个人的大半体积,重重地压在老人背上,使其不得不身子前倾,两只胳膊朝后拖住背篓的底部,像背着一块石头。手指上皲裂着黑色的沟壑,像干涸的河流,在手上勾勾画画。腿部的线条是弯曲的,像画了一个和上身不成比例的粗短的弧线。脚上踏着一双看不清鼻子眼睛的胶鞋。这就是忙碌到中午才回家的我的奶奶。
我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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