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冒着大雨,忍着摧枯拉朽的偏头痛下班时,觉得人间惨剧不过如此。快递柜里嗷嗷待取面霜不能使我快乐,新yumiko不能使我快乐,周五不能使我快乐,连想到我家肥美的狗子都不能使我快乐。
接着就更糟地想到近来的烦闷琐碎事宜,种种想不通求不得放不下,从走错的岔路口咬错的牙坚持错了的方向,到做错了的课件下错单的杂志选错的书柜买错的猫罐头。然后还在剧痛中反思了自己如何在这乱战一般的日子里装聋装瞎粉饰太平的,当然也是思考不清楚的。下车时没注意司机把车停在水洼上了,眯着眼摸索着下车一脚伸进水坑里,穿着咕唧作响的鞋咬着牙抠着太阳穴往家挪,感觉人生这就困顿到了巅峰。
到家小李一路小跑找了颗药给我,吃完虚着眼倒在沙发上,等着脑袋里的水陆道场逐渐消停下来,顺便再次由衷的对镇痛药的发明感激涕零。没过一会整个人就舒爽了,那些前不久还横亘在脑袋里的问题跟从没发生过一样,不挫败不失落孰实孰虚也不重要,只有满身的愉快癫狂。甚至就想跟小李讨论一下关于疼痛与挫败感的关系,关于究竟是让人清醒思考现状还是逼人钻牛角尖,然而小李正醉心于某档电视节目,我便也美滋滋地作罢。
最后为了庆祝没了头痛的周五,我去跳了两小时舞,吃了支可爱多,回家路上还顺带买了几把花,这种得意忘形令人膨胀。
被欧力停加持过的周五,什么也没做但略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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