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一只小小的黑鸟,尖尖的鸟喙,外加一个大大的白眼,竟然能拍出6272万元的天价吗?
这只翻白眼的小鸟落款为“八大山人”。当然,这不是他本名,他原名叫朱耷,在明朝末年,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那为什么身份显赫的朱耷画出的小鸟要翻白眼呢?
“世界以痛吻我,给他一个白眼又如何?”《大话中国艺术史》中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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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意公子是国内头部艺术科普自媒体“意外艺术”的创始人。她的国内首档艺术类脱口秀《艺术很难吗》播放量上亿。意公子用讲故事的方式,向大众普及了十年的艺术。
对许多中国人而言,中国艺术史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想要看懂中国艺术品离不开相关历史和作者的人生。就让我们先来详细了解下八大山人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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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起大落的人生,对抗命运的白眼
朱耷从小就擅长读书画画,8岁写诗,11岁画青山绿水。他15岁放弃爵位,以布衣身份考取秀才,一心只想“治国,平天下”。
可是天意弄人,李自成进京,崇祯皇帝自尽,清兵入关。一年时间,明朝灭亡,历史进入大清时期。朝代的更替给朱耷带来的是毁灭性的打击。朱耷全家90多人被屠杀,一夜之间国破家亡。
为了逃避追杀,朱耷装聋作哑,亡命天涯。在23岁,朱耷遁入空门,成为疯和尚,八大山人。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呢?
我们看“朱”字去掉“牛”,“耷”字去掉“耳”,就成了“八大”。古代“牛耳”代表权利,“执牛耳者”就是掌权者。大明朝亡了,旧皇族没了“牛耳”,“朱耷”就成了“八大”和尚。
对抢他“牛耳”的大清朝,朱耷恨之入骨,可他是一介文人,只能将满腔的痛苦和愤怒释放在那些“翻白眼”的小动物身上。每一个白眼,都无声地诉说着朱耷对命运的抗争。
当然,如果只是“翻白眼”的表情包,并不能成就一个伟大的画家。
八大山人的画笔墨很少,画鸟不见树,画鱼不见水,寥寥数笔只集中在主角身上。我们知道,宣纸极易吸水,容易让墨水扩散开,很难控制。古时画家很少集中墨水只画一个东西,但八大山人对笔触有极强的把控力,创作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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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无尽的自我拷问,彻底幻灭后的重生
八大山人出家30年,他就不管不顾地画了30年。可是,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他的不甘而倒退。八大山人已年过半百,历史迎来康乾盛世,他失去的一切已永远不会得到补偿。
八大山人曾经是想要改变世界的人,却被世界从高空抛到谷底。“我是谁?我为什么而活?我的出路在哪儿?”八大山人有无尽的不甘,无尽地追问,终于在一天用疯狂释放了自己的情绪。
他怒撕自己的僧袍,一把火烧为灰烬,暴走两百里路,回到家乡。他一路疯癫,或倒地痛哭,或仰天狂笑,然而正是这样彻底的幻灭,带给了他彻底的重生。
疯狂过后,他在家乡蓄发还俗,生活回到人生的起点。当他放下前朝遗老,放下亡命之徒,放下疯癫和尚等身份的标签,他终于能成为自己。
八大山人后期的画中,笔墨越来越少,构图越来越简单,直至最后仅一笔一印,一花一世界。他的世界越来越简单,却也越来越无限延伸。
晚年,八大山人顿悟到:“若不得个破笠头,遮却丛林,一时嗔喜何能已。”他发现当他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他,即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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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相隔千年的共鸣,翻白眼也价值千万
我们再看那只“翻白眼”的小黑鸟,是否也会看到曾经执着于贴标签的自己?当我们正常的生活被打乱,遇到人生的波折时,我们也在苦苦追问自己的来路和去处。
我们曾经的经历,曾经的心路,能够在相隔千年的古老艺术品中找到共鸣。即使我们不明白艺术品的创作技法,也丝毫不会影响我们感受这些艺术品表现的心境。
“艺术的最大作用,是抚慰人心。”意公子在《大话中国艺术史》中这样感慨。艺术的意义在于,当我们游走于山水画卷之中,徜徉于浓淡笔墨的字里行间,我们可以却穿越时空,看到了别样的世界,活出了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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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们很多人走出国门,却不敢谈及中国艺术。对那些耳熟能详的艺术品,我们却没办法向世界介绍。我们需要去了解中国艺术品,需要去了解中国艺术背后的故事。
《大话中国艺术史》这本书和那些高深莫测的艺术历史类的书籍有很大不同。意公子的语言风趣幽默,句句有梗。我们看里面的故事就像追搞笑电视剧一样,让人完全停不下来,能够一口气读完10000年中国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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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本书的内页是全彩印刷。我们可以看到放眼都望不到头的富春山居图和惊艳绝伦的千里江山图,还有整幅兰亭集序和细节满满的清明上河图。整本书采用了锁线裸机的工艺,每页都可以平摊180度,制作相当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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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这本书的时候就好像有位风趣的老师站在旁边,一边讲着这个艺术品好在哪里,一边还八卦一下创作者的趣闻轶事。如果你是不懂艺术但又感兴趣的小白,不妨来看看这本《大话中国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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