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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思数据 | 封号下架,恶搞节目这次真的不行了?

卡思数据 | 封号下架,恶搞节目这次真的不行了?

作者: 卡思数据 | 来源:发表于2018-03-26 11:48 被阅读319次

今年2月,恶搞、整蛊类节目遭遇了一波大震荡。

广电总局关闭了1500个“低俗”视频账号并删除节目,其中包括《叉子恶搞》《老王搞事》《建哥往事》。而违规的缘由,可参考《老王搞事》的微信公众号的公告:“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禁止的内容”。

(《老王搞事》微信公众号违规条款)

这次管控中,没有“中标”的节目相继转变内容形式,新更内容更加“温和”,而违规的节目大都整改后“卷土重来”。

(《叉子恶搞》 微博截图)

自2017年6月《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开始实施后,网络信息平台的监管力度不断加强。

整改一览

2017年6月9日,“全明星探”等八卦类自媒体大规模关停;

2017年12月,今日头条及凤凰新闻被约谈;

2018年1月,微博“热搜榜”“热门话题榜”等下线一周整改;

2018年3月,知乎下架整改,豆瓣小组关停。广电总局发布加急禁令,严禁剪拼改编影视作品。

这些让“2018最严监管年”的观点更有说服力。即便没有严格的管控,恶搞类节目也时常伴随着争议性。从兴起、发展,再到卷土重来,恶搞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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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的诞生

恶搞最初是指通过对严肃主题二次创作,构建出喜感或讽刺的娱乐文化。体现了张扬个性、讽刺现实的反叛精神,具有浓厚的草根和平民化色彩。

近年由于网络的普及,普遍的大众参与度及快速自由的传播环境下,搞怪、恶作剧特征更加明显。

戏弄他人是恶搞类短视频的精髓,这样的动机时常引起争论。如果说发生在熟人之间的可以勉强算作开玩笑,那么以陌生人为对象就是一脚踏进道德雷区。

通常为了进程“顺利”,创作者会以弱势群体为对象,消费他们的笨拙、愤怒、恐惧和难过。

早期的Youtuber Jimmy Kimmel因视频“孩子们听说我把他们的万圣节糖果都吃掉了”爆红。此后每年有大量的家长将自己整蛊孩子的片段发送给Jimmy,交由他统一发布,Jimmy一度成为YouTube的“年度节目”。

(视频《万圣节糖果被吃了》)

另一边,恶搞达人大胆“作死”的路数很可能一不小心就酿成大祸。

2015年,澳大利亚三兄弟Jalal假扮成穆斯林在街头扔包,结果被当地警察射杀,而枪手不予起诉。

2017年,19岁女孩MonaLisa为出名挑战“人肉挡子弹”,男友当场死亡。安全性成了恶搞视频的另一个议论点。

从反馈上来看,恶搞视频的吸引力正在下降。据根据Tubular Labs的数据统计,2013年,YouTube Top10的恶搞博主的播放量为350亿,到了2015年,全部恶搞视频的总播放量才为177亿,衰落趋势明显。

对于恶搞的争议,国内的并不比国外少。恶搞进入中国后,添了些“黑社会”的既视感。

创作者们似乎有着殷实的家底,豪车手表大金链。出街讲排场,身后总有众人追随。替“粉丝”出头,“整治”社会乱象。整蛊路人及弱势群体的内容少了,多了些以“惩恶扬善、匡扶正义”为主要目标的“东北大哥”。

(视频《老王搞事》 图源:微博)

粉丝们认为他们是内心秩序的维护者,反对者及部分观众对手段的正当性存疑:“有问题为什么不找警察?”“以暴制暴不能解决问题”“谁给你的权利?”成为数量更多的评价。

站在商业价值的角度上,受众的特点越鲜明越好,情绪营销又可多多促进冲动消费。

从这个方面来说,这类恶搞节目是比较成功的:2-3线城市、18-24岁、男性的分布更广。

这些节目的收入来源主要是公众号内的页游入口及日用品/食品电商,这样的方式让节目得以持续,说明了内容和盈利模式的匹配度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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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的瓶颈

国内的恶搞节目一路走来伴随着诸多争议,其中程度最深的,是“社会大哥”搞事类节目所宣扬的价值观。

曾有媒体评论道:如果节目拍摄的事件是真实发生的,那么创作者在视频中的某些做法已经涉嫌违法——私闯民宅,聚众斗殴,侵害他人财产,扰乱公共治安。

如果事件是策划演绎出来的,它所宣扬的“斗狠”“胁迫”“暴力”是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违背的。

被封号的节目大多改头换面“重新归来”。《叉子恶搞》更名为《叉子永生》,新的节目名或许也寄托了创作者对节目的希翼。

在新视频《可爱姑娘的爱情观》中,表达了自己被冷落后的难过,开始自嘲,将嘲讽对象换成自己人。

《建哥往事》更名为《冰封往事》,一改“搞事”的传统,开始规劝“失意青年”回头是岸,并新增新单元《捣蛋兄弟》,主要是两位“小弟”互相整蛊的日常。

(节目《冰封往事》 图源:微博)

没被点到的《董新尧恶搞》近来的内容也多围绕“求婚”这一话题。

可以看到,此类节目已经在积极调整。在“监管最严年”的2018,内容创作者需要更加谨慎。

之前的文章提到过,搞笑类节目主要满足了观众的4个心理:心理宣泄、满足优越感、恐惧解除、新知鼓励。“社会大哥”类搞事节目为观众提供了心理宣泄,整蛊类内容让观众看完视频后产生优越感等感受。

而当整蛊走上街头时,每个人都可能成为被戏弄的对象时,观众的心态可能就会发生转变,担心自己是否会中招。

这种情况下,整蛊的节目失去了原本承担的功能。且无法将严肃作品作为整蛊对象,发展空间狭小,这是瓶颈的第二点。

最后,随着内容视频化的持续扩张,一定会有更多垂类来抢走观众的注意力。最初为观众打发无聊的搞笑类视频,必须完成快速迭代的要求,观众不断拔高有趣的标准、拓宽无聊的底线。这对细分程度已经较高的恶搞、整蛊类节目来说,难度较大。

失去了原始吸引力的“社会大哥”类节目已经收起锋芒,它们将以怎样的情绪击中观众?整蛊节目的矛头是否会转向自己,向作死系节目发力?恶搞类节目的自我突破之路,道阻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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