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灿，你回来吧，妈妈没事了。”
“姐姐……”
一步一步走向病房，这段路是内疚、自责的路，文灿迈开的每一步都更让他相信是自己害了妈妈，害了妈妈糟了一场手术的罪，害了家人流泪。
他不在乎其他人怎样愤怒了，他不怕，在这种时候，他不敢相信自己祈祷别人越愤怒越好。
“都对着我来吧。”
他当然希望爸爸、姐姐，还有他的姨妈能打他、骂他，只要他们能宣泄一些情绪，甚至是恨意。
可是，踏进病房的第一步，像是突然迈进了冰窖，突然迈进了两极，扑面而来的寒气从文灿的脚开始，冻住了他整个身体。
看着亲人们眼睛里寂静的的愤怒、担忧，文灿怔住了。
“进去吧，看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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