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的某夜,行李终于装好。被我妈催促上床睡觉后两小时,我结束了一部烂片的观影,上厕所,回房间,打开床头灯,关上吊灯。或许是因为正面临着每个人都要面临的人生节点,较他人更蜿蜒曲长的反射弧让我身心错位,所以越发成熟的身体里生长着胎儿将要脱离母体的不安。或许只是潜伏着蠢蠢欲动的生理期作祟……没什么改变。还是我的家,我的房间,我的单人床,我的毛绒玩具狗,我那一双仍在房间里忙忙碌碌的父母。可我不再过着日日只与他们相隔一堵墙便安然入睡的生活。曾经追逐的远走高飞,现在让人迷惑又畏惧。无论真正的离家还是离别,都必然不是前往一所大学。也许是披上了嫁衣,盖上了盖头,跨过了一道门槛;也许是默默吐出最后一口气,心满意足或心有不甘,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搭上了白布,赶往下一个人生。只是人生大多巧合,大学这段悠然的时光尚未开始,已经有人不自制的为离别伤悲。青春大概本就有颗玻璃心,脆弱得不肯承担逐渐变老的人生。固执又敏感,早知道情节催泪,又禁不住不停设想相关桥段。可能只有岁月,才能为年轻的心脏打造出金刚钻壳子,让它淡然的接受未来的一切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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