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4.30
我的“半亩三分地”
——曾经的青春
打开相册,一张黑白的老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上表情各异的五位同学。三人坐在黄河边的护栏石台上,两个人站在前面,前面是白塔山,背景是绵延的青山,看不清绿植的分布 ,有的只是朦胧的白、晕染的黑。那晕染的黑,想必就是绿色的树木吧!有着一百多年的黄河铁桥,似乎见证着青春的姿态。看到这张老照片,那深处的记忆瞬间被打开。仿佛那久远的青春向我缓缓走来,述说着那个时代的青春色彩,那个时代应该有的青春在你眼中迷离、延伸、清晰、定格。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早晨,我们五位同学,坐着红黄相间的公交车来到白塔山公园,记得我们还逛了一个小市场,吃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但这张黑白照片,却印象挺深,都没什么太多笑容,玫子很淡然、朴实的望着远处。付文只露出了两颗小牙,看不出是微笑还是什么的,只有一双灵气的眼睛看向远方。李丽有些天然肿的小眼睛露着一条缝,从嘴上能看出她的笑意,张欣微张着嘴 , 似乎和玫子同一方向的看向远处。我微微低着头,似笑非笑的不知看什么呢,四位友人都梳着长辫或短辫,只有我扎着“春苗”头,就是用皮筋儿将头顶上的一撮头发扎起,梳光即可。(春苗是那时一部电影主人公的名字,她梳的头就叫春苗头)。五位同学有四位都穿着长袖的白衬衣,只有玫子穿着灰色或黄色的衬衣吧!
从上初中开始,我们这一届学生就频繁分班,以至于毕业以后相聚,都搞不清到底是初二一个班,还是高一一个班,有时只能归于一届的。我们五位同学是在上高一时分尖子班、准尖班、普通班、差班时,按分数分在了准尖班。全班有三十多个女生,我们五位同学是什么机缘巧合成为好朋友的,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五位同学当中,玫子化学学的好,用严厉的柴老师的话来说,玫子是个刻苦、努力的好学生。玫子是那种一脸憨厚,笑起来都脸红的女生,大大的眼睛扑闪着,很认真的倾听别人讲话。玫子和付文家住在一个院子,每天上学放学都一块走。付文长的极其漂亮,用现代人的语言描述,那可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是标准的、公认的班花。我住在离付文家不远的小区 ,三个人有时一起上学放学。付文物理学的不错,是我们班的副班长呢,李丽数学学的好,张欣字写的好 ,还是连笔字呢,她话不多,年龄比我们大点,人也比我们成熟许多 。
有一件小事,我还记得 ,放学的时候,学校门口有一卖沙枣的农妇很害羞的蹲在学校门口的角落里,脸上红红的。正期待的往学校漂着。那天,我兜里有两毛钱,毫不犹豫的就买了沙枣,五个人很开心的吃着,聊着,聊着年轻、厉害的柴老师,今天数学课上又提问誰了,又让谁罚站了。一旁的张欣轻轻拽了拽我,小声说:
“一点都不会过,两毛钱能买不少西红柿呢”,我张了张嘴 ,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又闭上嘴,不再吱声。现在想想,那时的感觉,觉得张欣真像会过日子的姐姐。
很多年过去了 ,我和付文都当了幼师,玫子接了父亲的班,后来做了会计,张欣、李丽都到厂里当了工人,后来就失去了联系,和付文、玫子还有些来往,年轻的、严厉的柴老师,在三十二岁时得了脑瘤,撇下年轻的爱人和两岁的孩子走了,想想,柴老师虽然严厉,同学们都怕他,但正是他的严要求,才让我们有了学习的意识和对自己有了要求。只是,老师走的太早,太年轻了……
无意间翻到的老照片,印证着曾经的青春和友谊,和付文、玫子的友谊,还真是“陪你从校服到婚纱“呢!(哈哈哈,只是那时我们还没有校服呢!)从生完宝宝到现在呢!同学的情谊有时像一杯老酒醇厚而甘甜,更像一首经典老歌余音绕梁、挥之不去呢!
——四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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