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疯歪戴一顶破旧草帽,身裏一张绿油油的芭蕉叶,蹦跳着下了山。一路手舞足蹈,歌声不断。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烂动作……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烂动作……走走走走走啊走,老子要走到九月九……就在刹那间,抽了一口烟,感觉快活象神仙……我的世界开始下雪,冷得老子好造孽……常回家蹭饭,回家蹭饭,妈妈准备了一锅红苕,爸爸递过来一双毫杆……是谁在唱歌,温暖我心窝……是谁在唱歌,是谁在唱歌……”
他突地定住,朝着路旁草丛深处,眼放凶光,怒吼连连“是谁在唱歌?是谁在唱歌?究竟是谁在唱歌?滚出来!给老子滚出来……”
四野寂静,哪里有人。
他低垂下头,若有所思,若有所悟,良久,吐出一句“原来是我自己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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