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尘离开的前夕,连队为尘组织了欢送会,大家都祝福尘建功立业,前程似锦。
在人群中的红妆,小得像个失去了妈妈的小孩,可是还是努力的挤在前面,对尘咧嘴大笑。尘也看着红妆,满眼宠溺。
等到欢送会结束,红妆与尘爬上树顶,互相依偎着看天上稀疏的星星。明早尘就要乘车离开去往大漠,开始他的特训生涯,也许他们要好久好久才能联系了。所以这次,是他们最后一次享受有彼此的夜空了。
初秋的风带着些许清冷,夜空里星星也不复盛夏时的繁多。尘从兜里掏出一颗子弹壳,递到红妆面前:“这是我打出的第一颗子弹的弹壳,红妆,我喜欢枪,所以视它如珍宝,我带了它两年,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嫌弃吗,你嫌弃也没关系,我以后会送你很多,因为我想和你分享属于我的所有荣誉”。
红妆看着手里的子弹壳,淡黄的表壳上反射着头顶的月光。是的,她会喜欢。从小她就喜欢身披戎装,奔驰疆场,可因为身体不好,大多时候都在父亲母亲身边,日子也是平静安然。
红妆点点头,似自言自语,又似回应着尘:“我也会视它如生命。”
“傻丫头”揉揉红装的头,尘把红妆楼在怀里:“红妆,原谅我的自私,我在梦想和你之间选择了梦想。”
红妆用头使劲的用头蹭着尘的下巴,细软的头发对尘像挠痒痒一样,红妆从怀里拿出两个纯白色的似玉似晶的东西,对着尘说道:“尘,这是晶泪,在我家族里,晶泪都是赠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传说中,都是用龙的心头之血与眼泪凝炼而成,既可以相思,也可以保你安逾。”红妆的眼睛,似她手里的晶泪,周边有着淡淡的光晕。这不是传说,这是红妆的心头血与眼泪。
“我们俩一人一个。”说着,她将其中一个挂在了尘的脖子上。
尘握住红妆抚摸着晶泪的手,在手的背面轻轻落下一吻。时间飞逝如梭,所有红尘,过了终将是梦。红妆,人生真的就在分分合合中消逝了,即便我们现在有多努力的想要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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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红妆不难过,这么多年,已经让她对于分离看得很开了。可是,在与尘拥别的时候,看尘上车离去的时候,自己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车窗里的尘使劲的对着红妆挥手,红妆努力的对着尘微笑,可是眼泪还是像断线的珠子一样,
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红妆,不要哭,记得以后来找我。”摇下玻璃,尘努力地向红妆微笑,红妆也笑,一如初次相见一样,似四月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红妆点着头,艰难的从喉啦里说出再见。
尘,再见,再一次相见时,我们是不是还如现在一般,因为思之如狂,所以要尽情的相拥。
尘走了,远远而去的车轮卷起滚滚浓烟。在别人都散了时候,红妆还是在对着已经看不见的车影挥手。
晚上尘给红妆打了电话,说他要明早才能到。尘说,红妆,看你当时红红的眼眶,我差点没忍住跳下车来拥抱你。
尘说,红妆,在车子发动的时候,我的眼泪也开始决堤。
尘说,红妆,有那么一刻,我不想离别,此刻,真的好想念你。
可是,我们已经离别了,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的距离,天南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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