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三月,一边是突然严重的疫情,一边是枝头灿烂的春天。
在疫情没有笼罩这片大地的那些年,这样的时节,游玩赏花的人该是络绎不绝。人们对美的追寻,不问路遥,不辞辛苦:高山青松破云,草原踏马而行,江南渔舟泛泛,塞北落日黄昏。生命的宽度,在名山胜景中延拓,生命的深度,化为苏轼的“蜉蝣一粒,沧海一粟,余生须臾”。
后来的春天,总会想起南山的校园,南山的樱花。每逢花开时节,退休的阿姨们穿着红艳的、翠绿的衣裙,披着色彩艳丽的丝巾,和樱花留下她们自信沉淀的美丽。年轻的学生们身着汉服,百褶裙,留存她们和樱花一样光彩夺目的美丽。
那个时候,我还不太喜欢樱花,因为凋零得太快。
看着拍照的人群,我不禁问:“我拍樱花拍了一次就不想拍第二次了,你说,他们怎么能拍照拍一天呢?”
他回道,“美丽之物,看到一次就想再次拥有。”
美丽之物,谁不想一直拥有呢,可惜樱花和少年,都留在了过往的春天。我也终于能体会“年年岁岁花常在,年年岁岁人不同”的那种哀愁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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