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那一年,在一个清晨,爷爷突发脑溢血,家人辗转派人来到城里的学校,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我们着急忙慌的坐着班车回到乡里,也不知道那时候用什么联系,反正有家人在那里等着,坐着四轮车回到了家里,彼时爷爷一直昏迷不醒,在我们进门后叫他的时候,他似乎瞬间清醒了,睁开了眼睛,但转瞬即逝,那是最后一面。
爷爷一直在昏迷,家里所有人都停工停产,一直在等待,其实,只是等待。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据说前前后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再次听到爷爷的事就是妈妈来到城里,是在爷爷的葬礼后。后来就是暑假回家后在爷爷奶奶家看到的那个黑白相框。当时他们以你们在上学,就不要参加葬礼为由搪塞过去不让我们参加葬礼的事实。这也是我对他们最大的成见,永远把事情说的那么简单,永远都把事情办的那么简单,继而忽略了更多的仪式,更何况是仪式感,从来没有。
22年后,奶奶也去了,就在奶奶葬礼后几天,我梦见自己参加爷爷的葬礼,但前一秒大家还在家里,后一秒却都消失了,我在很多巷道里跑来跑去,最后终于找到了那片地,直直的白杨树,看着绿茵茵,却感觉是很年轻的像刚长起来的小数,弟弟在那里弄墓碑。
终究,梦里,也未参加那场葬礼的仪式。但终究我看到了那座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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