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眼前

早晨起来第一句话，先生说，甘肃地震了，死了八个人。我说，在灭顶之灾前，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任何个人的奋斗啊、上进啊，都微不足道。这次持续天冷，会不会和地震有关啊？先生说，也可能，这一阵子，地震的地方不少。

5:20惯常出门，不觉冷，可能是穿上棉裤的缘故。还没出小区，听见动静，先生拿手电筒照过去，在修车店的铁栅栏里，有一只橘猫，先生停下来看了看，我回头只一撇。先生说是野猫，我看不像，胖乎乎的挺干净，当然我只是想想，不肯和先生争辩这个。手电筒射出去的光域是方的，不知道先生是怎么调的。

我们聊起地震，先生说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个先来，我说，所以不能思虑太多，过好眼前的日子就好。这种观点，在以前，肯定会被先生批，他会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次没吱声，估计也是不愿意和我争辩。

在小区东边，先生听见动静，说，猫打架吗？我没有留意到声响，也没听清先生说什么，继续往南走。过去公交站牌，路边铁栅栏里，有一只猫，先生指给我看，一只猫坐直了身子，看着我俩。我才知道先生说的是猫打架。

说起人在地球上只是一个微小的存在，只不过人不这样认为，总觉得自己了不起。先生说，植物也有感知。我说，忘记了从哪里看到过一篇文章，说，如果有人伤害过一棵树，当这个人再靠近这棵树的时候，这个树对他会有排斥。先生说，怎么测出来的呢？我说不知道。先生说，可能是磁场啥的，别的物种的感知和人类的认知可能不一样。人有人言，兽有兽语。

在御驾新苑附近，又听见猫叫，照过去，还是一个橘猫。今天三次遇见猫，我觉得很奇怪，平时没遇到过这种事。可能和地震有关，我说。先生说，可能吧。以前也遇到过猫，没有遇到这么多次。

今天依然冷，但是遇到的跑步的比较多，我和先生说，我早晚也会去跑步。跑步使人快乐。

早市上空荡荡的，只有那个卖香蕉的男人，车子摆在他经常在的位置。没往外摆香蕉，车子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我问香蕉多少钱，他说两块五，你要买便宜一点也行。光线暗，我俩没停脚步继续往前走。

五月份开的夜市，早就没人来了，留下一地的小车摊子。我说，这些摊子是不是公家的呢？是个人的为什么不弄走呢？先生说，往哪弄？人家交了摊位费，就有权占在这里，弄走了，场地再挪作他用呢？我说，泰悦市集里，空出了好多摊位了，得有三分之一不干的了。一个摊位打着干和不打着干，从货物和摊主的精神面貌就能看得出来。头上那家不干的，这几个月，菜也不新鲜，摊主也不热情，爱搭不理的。

回到家，给先生下了馄饨，他吃饭的时候，我铺开瑜伽垫子，做上课前的热身操。这次放了音乐，声音开得很低。练了四十来分钟。先生上班去后，我就回床上写文了。

我打算今天白天包馄饨。若是以前，白天的时间金贵，属于瑜伽课和雕琢文字，断是舍不得用来做饭和刷剧的。今天不同，今天不是想干了吗？想干就干，这件事我说了算。

2023年12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