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是一支蒙古舞,也是我们正在排练,准备参加市比赛的舞蹈,表达了一群蒙古族女子在晨光微曦,长调悠扬,薄雾氤氲中,用心灵将蜿蜒的河水、游弋的天鹅、辽阔的草原以及跃动的人群隐隐浮现的画面一一呈现,给人以亲临其境的感受。
舞蹈唯美灵动,彰显出刚柔相济的审美特征,体现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艺术魅力。
因为这只舞,额尔古纳河就像蓝天一样留在了我心里。
但我不知道有一本比这支舞蹈更有名出现得更早的书籍叫《额尔古纳河右岸》,直到国庆节前阿芳从图书馆借来。
它与舞蹈额尔古纳河可为相得益彰,都是为了彰显人物内心的善良与爱,是世代生活在额尔古纳河右岸的鄂温克民族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精神的体现。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迟子建荣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主要内容是从“我”的视角,讲述了生活在大兴安岭地区,中俄边境、额尔古纳河右岸丛林中最后一支游猎民族鄂温克人的故事。
小说中的“我”已经90岁,是这个民族最后一任酋长的女人,把鄂温克这个弱小民族百年沧桑巨变,以异乎寻常的平静语调娓娓道来。
小说看似不以情节取胜,少有波澜起伏和尖锐的矛盾冲突。但实则不然,再怎么暗流涌动,也被作者优美的语言、形象的比喻和极具个性的意象淡化得风平浪静了。
“同样是人间至极的伤痛,迟子建却写出了哀而不伤,平中见奇的中和之美。”这正是这部小说区别于其它小说的地方,读来不那么难受。
那么,是什么让额温克人如此坚强,使“我”面对生离死别时,能表现得那样的平静和舒缓。
在我看来,是广袤的森林,美丽的额尔古纳河给予的启示和智慧。
那就是自然,和大自然规律性一样的自然。自然地生活,劳作和爱情。
“万物有灵”,是他们对自然的认识,他们敬畏神灵,从不破坏自然,与热爱的森林、亲近的河流长久和谐相处。
他们所在的森林里有驯鹿、灰鼠和许多可爱的动物;他们住的房子叫“希楞柱”,晚上躺在里面可以看见星星和月亮;白天听着鸟的歌唱,看着阳光照进森林,呼吸干净的空气;夏天有鲜花和绿树,流水和白云,冬天有白雪皑皑。
他们随适合驯鹿觅食的地方不断搬迁。男人狩猎,女人摘菜。如果狩猎成功,族人们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围着篝火跳舞。
他们自然地面对生死。在“我”经历了几代人的生与死,爱和恨后,早已看透甚至超越了对生死的恐惧,所以才能用诗意的语言、饱满的激情讲述自己氏族的故事。
他们自然地相爱。“我”与第一任丈夫拉吉达和第二任丈夫瓦罗加的爱情都是在自然中相识相爱,没有刻意,没有苦恋,一切都那么自然。“我”父母的爱情也是如此。
在书中,凡是顺其自然、合乎情理、两情相悦的爱都是圆满而幸福的,反之则是不幸的。
像“我”的姑姑依芙琳强逼儿子同自己不爱的姑娘结婚;“我”的儿子安道儿被迫与举止轻佻、行为放荡的女孩瓦霞结婚,都是不幸的婚姻。
爱情就是这样奇妙,最不经意间的爱情就像山间开放的花朵越是自然洒脱,刻意的爱情就好像人工培植的花朵,就算美丽,也少了些许洒脱和自然。
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大概就是:你想我了,我恰好在;你想见的人恰好也想见你。说明你走进了我的心里,我走进了你的心里。
只要一个人走不进另一个人心里,那个人就好比行走在方向错误沙漠里,结果,越努力,吃的苦越多,离想靠近的距离越远。
明白了这个道理,对那些执着却爱而不得的人,或许痛苦会减轻不少。
最后,一个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民族,经历了社会动荡,历史变迁依然顽强,却随着大兴安岭的开发,原始森林遭到砍伐,鄂温克人原本宁静的生活受到严重干扰,宁静的生活从此不再宁静,最终被文明不断挤压,逐渐边缘化直至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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