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南门阳豁然开朗,支起半个身体嗤嗤笑。会不会你太好色了?私生活混乱?
闫龙说,我象那种人吗?
很象!他说,非常象!娇嗔一声,老公――不要太风流,人家要吃醋了。
他亦乐不可支。说,二姨太,我去去就来。你在家烧饭,洗衣机的衣服记得挂上去晒,不然臭了。
嗯,老公啊,想吃什么呢?海蛎煎好不好?
都听你的,做个贤惠的老婆!他答。暗自思忖有个基友挺好。山里人憨厚实在,甚讨人喜欢,不似城市人的奸诈诡谲。且会打理家务活,连保姆费也省了。家里家外干净利落,不必他费心。倏忽间觉得自己活得滋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美食甘寝。
闫龙换一身干净时髦的体恤衫配卡其色沙滩裤,吹着口哨出门了。听见南门阳嗲声嗲气说,闫龙去医院啦,恐怕是妇科疾病,不要去了吧,依我看买一罐妇炎洁就搞定了。闫龙说我去男科,不是妇科。
就是妇科。你就是怀孕了!
闫龙打开门,立在门口扯开嗓门说放屁吧,你才怀孕了。遂,出去了。
闫龙到医院挂号,男科。步上二楼,一路走一路把眼睛瞅来往的妇人。有小姑娘大姑娘小媳妇少妇老妇,环肥燕瘦。穿短裤的迷你裙的长裙的牛仔裤的;又有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女护士。
等候一时,一个男医生接待他。
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就一个地方不舒服,他答,瞅瞅身边另两个病号,就是关键部位啊。
是痛还是痒?不痛不痒就不是毛病。
不痒,痛。
是什么情况下痛?排尿困难?
不困难,痛。
跟我来。医生将他领进一房间,拉上白色屏风,开始带手套。脱裤子,脱鞋,然后躺上去。
闫龙颇不自在的脱了沙滩裤,拖鞋,躺去病床上,瞅着苍白的天花板,感觉如履薄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果然看见男医生右手持一明晃晃的匕首来了。不要怕,要刮干净,再看情况。是小毛病就无所谓,是大毛病那就要仔细了。
两个小时后回家,家里地板家具拭擦得光可鉴人。餐桌上摆了三菜一汤。蛤蜊煎,炒韭菜,外卖送一只烧鸭。蛤蜊淀粉糊煎成饼,撒了葱花,起锅时淋了番茄酱;韭菜清炒;烧鸭则是鸭八公家的老滋味。汤及简单,番茄鸡蛋汤。
他往桌面一坐,说医生是男的,拿一把刮刀,差点吓死我了。抻长脖子瞅菜色。二姨太勤俭持家?
南门阳一手掌在他额前试了试体温。嘘寒问暖。不对,你发烫,是不是发烧?
不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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