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里,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掉,把窗帘拉到最大限度。新沙港口日夜不停息的灯把昏黄的孤独投射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在白色的床单里屈卷身体,泪水肆无忌惮地涌出,孤独在泪水放大,灯光在泪水中折射出回忆——过去的情节就如电影一帖帖在泪光中跳动着前进。我没有制止泪水,而是任其肆虐我的眼眶,它映出的影像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划亮火柴时看见的一样美好。当泪水填满空洞洞的黑夜,当哽咽随着港口的机械声滚滚的节奏,当水分流干后身体如煤炭干枯,我才想起她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远大于对我的伤害,我才明白我给她的伤害远不及给予她的爱。以前我只记得她的伤害让我失眠了无数个漫长的夜,而今才想起她的那句"I Stand by you!"支持我走过了无数个失落的日与夜。只是”当初我们都不懂“,才会给彼此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我拨打她的电话,未曾想过她会接,但她却接了。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忘了词,又或者说我未曾想过她会接,而未曾想过该和她说什么。她没问我为什么给她打电话,没有嘘寒问暖,然后叽叽喳喳地在电话里诉说着她的近况,一如既往的让人心暖,恍惚只如初见。后来才想起,原来自己是打算跟她说声”对不起“,但她永远都让我发现自己的不成熟。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算好,只知道她一直希望我变得更好,让我变得更好。
(写于2013.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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