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五十年代有个教派,相信一个特定的日子是世界末日,而这个教派的教徒到时候会被外星人派飞碟接走,其他所有非教徒都得跟地球一起毁灭。
现实很好检测,到了这天,飞碟没来,地球也没有毁灭。随着越来越多的质疑声,全体教徒当众打脸,这个宗教应该会毁灭吧,结果恰恰相反,大多数教徒们不承认自己信错了教,而是给自己找了个解释:并不是我们的信仰不对,而恰恰是我们的信仰感动了外星人,所以世界末日被推迟了。简单一个理由,自我合理化了信仰裂缝。
看到这个故事,是不是觉得有点可笑,摆明是认知失调,明眼人都知道是教徒错了,但是教徒们死不认错。但是日常生活里,我们会不会也曾经是顽固的教徒,死守着沉没成本不愿意放手?
自我合理化在我们日常中经常遇见,在错误的分岔路上,是不是被它驱动而不自知?
假如我们就是教徒,你会如何反应?面对这个情况,理性的反应,应该是检讨自己是不是信错了。但是,如果承认自己信错了,就等于在很大程度上否定过去的自己,这个心理负担是很大的,那干脆找一个让自己心安的解释。正如如下观点,今年买股票肯定是涨的,我做一波短线,事后大跌时说我是长期价值投资;看到男(女)朋友,和异性有过度接触而不去询问,选择原谅ta被戴绿帽;打开手机就想百度下问题,结果微博微信一小时过去,事后安慰自我学到了很多信息。
达里奥在《原则》里提出了一个公式,痛苦+反思=进步。按照公式我们能清晰看到,第一步,承认错误带来的痛苦,面对痛苦。
就个人而言,我们甚至习惯了自我合理化来规避痛苦,合理化有大有小,小到一个个人今天没有坚持健身,是因为我昨晚加班了,这很明显就是自我合理化最简单的逻辑,大到一个公司作了一个错误决策,我们找出一堆理由证明这个决策没有那么错误,或者是我们不得不作出这样一个决策,这都很容易发生。
最后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在进步的路上躺着一大批“进步人士”尸体,自我辩解我有进步、努力啊,混了个死因不详。
直面痛苦后再做第二项,反思。反复重演错误的生成,重温痛苦,让神经元记住,形成强连接,深入大脑皮层,能下意识反应到,什么时候我们在自我合理化,我是不是在给自己过多辩解?
最后引用一段话,警醒自己。
“很多时候,我们在重组自己的偏见时,还以为自己是在思考;在重复以往的错误时,还以为是在坚持梦想;在消极荒废时,还以为是在放松;在伤害别人自尊时,还以为是直率;在故步自封时,还以为是在坚守;在随便放弃时,还以为是在选择;在喝得酩酊大醉时,还以为是豪爽;在不思进取时,还以为是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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