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神百击后劲极大,你先调息,让我对付。”
南闲注入了一丝真气到赵鹤体内,随后将手抽出,挡在赵鹤跟前。
“不愧是名列武道无涯榜上的武技,的确有些本事。”南闲右手一扬,袖中火筒发出一阵强光,火光照亮了整间小屋。
赵鹤看到那人仍抱着一坛酒,精瘦的身材,肤色黝黑,稀稀落落的胡渣,脸上全无醉态,但身形跌跌晃晃,似乎随时都将倒下。
“你们是什么人?打听的倒详细!”
那人侧目而视,眼角流露出一丝不满。
南闲拱手行礼道:“可否给点时间,容我讲明来意。”
“快说!”
“我的这位朋友对诗词有着极深的热爱,自身收藏了不少诗词孤本,自以为藏诗最丰,我告诉他说柳府里藏有古今一切诗词,那才是天下第一的藏诗大家。他不相信,非要前来印证一番。”
赵鹤正运功抵御逐渐爆发的暗劲,听到这里不由得感到奇怪。为什么不如实说呢。
“我又跟他讲,成都七雅可是名列武道无涯榜的人物,尤其是醉雅燕云白的醉神百击威力霸道无比,一拳能引发十三层暗劲,若是引用特定的酒品,甚至就连凌中岳也未必敢正面与之对抗。”
听到这里,燕云白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笑道:“我本想默默无闻,只可惜那赋贤书院非要将我名列上榜。真是麻烦。哈哈哈。”
听这口气,他居然毫不推辞,似真有可以与天下第一的凌中岳相抗衡的实力。
“敢问燕大侠,能否给我们一个观诗的机会?”
“这当然”燕云白嘿嘿一笑,随后眼神一凛道,“是不行的!”
“燕大侠!”
“休要再说。你想讨好我是没用的。慕卿兄有规定,他府上的万卷藏诗只给高雅之辈赏玩。除非。。。。。。”
南闲忙道:“除非怎的?”
“除非你能证明你们是高雅之人。否则快快滚蛋。”
南闲故意夸张叹息道:“我这人只喜欢喝酒,不知道能不能算数?”
“你喜欢喝酒?”燕云白眼神一亮,“你懂酒吗?”
南闲微微一笑道:“略懂,略懂。”
“你能闻香识酒吗?”
“可以试试。”
燕云白从身后取出一个铁盒,铁盒粗如人臂,打开一看里面排列着几个圆筒,圆筒或金或银,有的甚至以竹藤编织,材质全然不同。
南闲会心一笑道:“你竟打造出这等酒具,倒也方便。”
燕云白取出一个金色小筒,轻轻揭开盖,一道酒香飘满屋内。
南闲拍手道:“这是绍兴老酒,似已藏有七年,不知可否让我一饮?”
“可以。”
燕云白将酒筒掷出,南闲一把接过,嘴抵杯前,缓缓饮下。
这时赵鹤已将暗劲全数消融,身体恢复如初,不禁走到南闲跟前。他瞥了瞥那酒,金杯中酒色橙黄,如琥珀一般,不禁赞道:“好酒。”
“你也懂酒?”
燕云白投来轻蔑的眼神。
赵鹤点了点头。
“你能说出五种酒名吗?”
赵鹤眨了眨眼,脑中迅速搜索有关酿酒的知识。他记得儿时在乡下,爷爷曾跟他讲过一些关于酒的知识。自从刺激大脑之后,儿时模糊的记忆也清晰了许多。
“这还不是张口就来。”赵鹤大笑道,“刚才说过的绍兴酒不算。还有山西汾酒,苏州陈三白酒,金华酒,常州兰陵酒,四川郫筒酒等等。”
燕云白愕然道:“你倒还知道一点。”
“何止这些。我敢说我报上一些酒名,你绝对没听过,敢不敢打赌?”
燕云白冷笑道:“笑话。这世上怎会有我没听说过的酒名。”
赵鹤也还以冷笑道:“就说你敢不敢赌吧。”
“好,赌就赌。你说赌什么?”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我要是输了,就听凭你们进入藏诗室,绝不干涉。你要是输了,就在这里待一个月,喝下我用洗脚水兑的酒,怎么样?”
赵鹤望向他那双脏兮兮的脚,不禁想要作呕:“太恶心了。你还说自己是雅人。出的条件却这么恶俗。”
“对俗人,就要用俗法。你敢不敢赌?”
“赌就赌。我可要说了。你听好了。”
“我听着呢。快说!”
“你可听过二锅头?”
“这。”燕云白登时瞠目结舌,“你确定那是酒?”
“确定!”
“那是用何物制成?难道是以你二哥的人头酿造?”
南闲也禁不住笑出声:“赵兄弟说的是一种白酒。劲头十足。我是常年喝的。”
赵鹤大笑道:“就算以阁下二哥的头颅也未必能酿出一杯好酒。快点让我们走吧。”
“你俩一唱一和,以为骗得了我?如果世上真有这种酒,你倒是拿给我看。”
赵鹤迈步向半开的墙壁走去。
“我家里就有几瓶,你想要,等我回家后可以给你尝尝。”
“好,敢问阁下府上在何处?我现在便去求证。”
南闲笑道:“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你让我们进去,明天可以到美馔楼来品尝。”
“美馔楼?原来你们是美馔楼的人,好,那我明日便叨扰了!”
“好说好说。再见再见。”
赵鹤见他没再上前阻拦,忙一溜烟溜了进去。刚进室内,里面三行书柜赫然在目,柜台窗明几净,上面罗列了许多古籍。
赵鹤眼神一瞥,估摸大致上确实有上万卷。上面的字果然也全是繁体。只零星认得一二。
“好多字我不认识。”
“没办法,看来只能先强行记下,离开这里后再教你识字法。”
“好吧。”
“看来那柳慕卿偏爱唐诗,竟将唐诗单独成柜,宋元诗歌竟放到了一起。咦,这些竟这么全,倒是难为他了。”
南闲遍视四周,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小心翼翼捧起一本泛黄的书籍。
“这是李太白全集!”
“行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知道什么,这里收录的诗歌比外面一般市面上的详细许多,简直可以与我们河洛一族收藏的媲美了。看来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哦,那又有什么。”
“这上面收录了许多早已佚失的诗篇,难道还不值得高兴?”
赵鹤对这些诗文没有多大兴趣,随口敷衍道:“好吧。”
“你这表情也太冷淡了。”
“我不觉得有什么高兴的。咱们还是快点记吧。免得又有人来。我要怎么做?”
赵鹤随手拿来一本诗集,正要观看,忽闻一阵花香,精神一时恍惚。背后又响起一个冷冽的女子声音。
“两位深夜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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