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里的空气

在地铁的尽头，

嗅到疲惫到腐败的空气。

这些空气漫无目的地离散、游弋、起伏，直到下一班列车呼啸而来，它们才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地聚集在一起，高速奔忙起来。而当列车离去，它们又一次颓唐地，四散开来。

它们是风么。

它们算风么。

不，不是，重来不是。

它们只是，因被列车牵带，才机械地应激而动的腐朽瘴气，没有自己的方向，没有自己的灵魂。

一如这个城市里，

萧索，潦倒，

无处可归的人们。

这便是，

夜色仓皇时，

难以掩藏下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