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二晴立冬2 10,1-13
“叮铃铃,叮铃铃,……”
早上,我被一阵铃声惊醒,我揉揉眼睛仔细寻找,声音来自床下,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BP机掉到床下了。晴还在睡觉,我光屁股爬进床下将BP机关掉,折回来刚露出头,晴一屁股坐在我脖子上,将我卡在住床下。你没猜错,她还一丝不挂。
“拿过来,跟哪个狐狸精玩暧昧,还躲到床底下去?”
我挣扎,可是没办法,只好乖乖地将BP机递给她,伸手给她脚底挠痒痒。
“文章事宜,速回复XXXXXXXX,《绿城风》编辑薛毕群。啊,你的文章要发表了?!驮我起来,驮我起来。笨的,加油,加油!——啊。”
晴一字一顿念完信息,乐得恨不得能蹦起来,抓我的头让我驮她。我使了吃屎的劲,才把她拓起来。这间房子本就不高,她的头一下碰到房顶掉下来的灯泡上。我弯腰将她放到床上,她把BP机递给我。两个月前我是给《绿城风》投过一次稿子,为了加大成功率,我还特意让夏帮我抄写了一遍稿子,还答应她有消息了要答应她一个要求的。看来,投稿时的字迹很重要,这多亏了夏提醒,不然我自己看来永远不会有机会了,因为我的字是还在太见不得人了。
“我出去买早餐,顺便给他回个电话问问,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你去吗?你不冷啊?”
我开始穿衣服,昨天弄得太乱,东找西找,好不容易把衣服找全穿上。晴还有点兴奋,一直在后面抱我,弄得我半天才把找到的衣服一件件套上。
“我不去了,你都大作家了,我给你打后手,在家做饭,你去回电话吧,不要买饭了。我给你摊煎饼怎么样?”
晴下床在窗台下的小桌边翻来翻去。窗台下有一个简易的小桌子,上面有简易的煤气灶,旁边是煤气包,桌子里侧靠墙摆了一排油盐酱醋之类的,桌子下面是米面青菜鸡蛋之类的,有点乱,倒也各处其位。估计她也没翻到什么做早饭的好材料。
“那也行,你要是把上次那个手机买了就好了,我就不用往外跑了。”
“随你了,我去打完电话就回来。那我不买包子了,就带点豆腐脑回来,好吧?”
晴外面套直接套了个棉袄,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巴不得早点一个人跑出去一会,害怕她一会又犯病。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她有点息怒无常。看今天早晨这情形,感情昨天夜里的事没发生,难道是我在做梦?
我们住的这个楼房呈回字形,这是一个二层的自建楼,左右各一个楼梯,每个方向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住一户人家,基本全是租户,房主好像在别的城市居住,只是旁边的一个邻居代他隔段来收一收房租。天刚蒙蒙亮,外面已经有人在做饭,这里住的人各种各样,还有烧小煤火炉的,正在外面用报纸点燃煤球,呛的直咳嗽。我匆匆下楼走出大门,从门前的小巷子往右边尽头走——那里的小卖部。外面风还在刮,像一个受苦受难的女人呜呜的哭泣,气温有点低,我努力眨巴自己的小眼睛,还是不太适应——今年的冬天来得太早了。路上行人很少,只在巷口的早点店有几个人在吃早点,他家隔壁的小卖部门关着,只开了门边的玻璃窗,我往里面看,里面却没有人,窗台外侧放了公用电话,旁边用一个木板大大的写着“五毛一分钟”,好像为了突出五毛比较便宜,五字写得特别大,还加了粗。我敲了半天窗玻璃,里面那个胖女人哈欠连连的问谁,我说打个电话,她直接说打吧,人也没出来,旁边在给吃早饭的几个人打豆腐脑的老板娘在那冲我笑,估计他们早猜到胖女人不会出来理我。我冲她比划,意思我也要两碗带走,她示意我好的。我看她有点韵味,又冲她怪气的笑了一下,拿出BP机调出信息,一个一个的拨号。搞不清为什么,手还有点颤抖——投了那么多稿,第一次有回音。
“你好,你那里?等下。”
“哦,我吴松,投稿的。哦!”
对方那边有点吵,伴随有汽车的喇叭声,我的目光看向远方,这个城中村的入口处,一辆桑塔纳小轿车开过来,也正在鸣笛,催促路口扫地的清洁工。清洁工没搭理他,将路边一个人吐的污秽清扫完,才让开道,让汽车开过来。我听到对方好像骂骂咧咧的好一会,在继续我回我的话。
“你是那个写光棍的那个是吧?”
“恩,是我。您让我给您回电话……”
“恩,你写的不错,后天——哦不,大后天,这周日,早上九点,你来我这里一下,我们谈谈,我晚点让人把地址给你发过去。”
“好的,谢谢,我一定准时到,我……”
对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开始没发觉,后感觉到听筒里没了声音才感觉到。刚才那辆汽车经过我身边,往里开到我住的那一排房子再往前面一排转进去,也就是最里面一排。我有点兴奋,觉得那辆小汽车在向我招手,我就一直目送它消失在我眼前,才从兜里掏出钱,挑出个一块的放到电话旁边,又拿出一块钱给小吃店的风骚老板娘,她捂嘴冲我意味深长的一笑,把塑料袋装的两袋豆腐脑递给我,几个吃饭的人也冲我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怎么样?什么时候发表?”
我刚进屋,晴就冲上掂起脚来揽我的脖子,我忙把门关上——她还是光屁股只穿了一个外套。其实她以前不至于,好像只是因为我喜欢裸睡,她才慢慢也喜欢不穿衣服乱跑,还说这样确实很舒服,她舒服了,我又有点不适应——外面住的全是农民工,一个个抛妻离子,见了女人眼睛直冒光。
“你把衣服穿上,我病还没好透,你别再生病了。——让我大后天,也就是周日去他那里谈谈。”
晴没理我,拉我去床上坐下,将电热扇转向我。我只好自己给她找衣服,内裤跑到枕头下了,裤子踢到床尾,大半截耷拉在床头,胸罩在我昨天穿的一个当居家服的就棉袄里,应该是昨天下午我穿那个破棉袄时将她内衣扯下的,只有上衣好好的搭在钉在门后的衣架上,袜子怎么也找不到。我把找到的一件件给她穿上。这过程中,她东拉西扯,一点也不老实。
“那你肯定是要发表了,要不然他让你去干吗啊?来,亲一个,吆,大作家了?看不上我了?帮我穿上?不会穿啊?昨天脱你怎么这么熟练呢?你小说里不也写的很熟练吗?哎,你说会有多少稿费?能够给我买那个手机不?”
“我也不知道,估计还不一定呢。不过,这次多亏了夏,不然凭我的字,肯定是没机会的。”
因为找不到袜子,她坐在床边将两只小脚晃来晃去,弄得床咯吱咯吱响。我忙了一身汗,才想起来将外套脱掉,天,她的袜子竟然一直藏在我的外套里,感情刚才出去那一圈,它一直在我身上,也没有掉下去。对了,刚才小饭店那个老板娘,肯定在笑我这个。
“人家是征稿啊还是征字帖啊?哪里有字好看就发表的理由?”
晴穿上袜子,下床开火,浇上油,又打了两个鸡蛋进入搅拌好的面酱。刚才我出去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切好了葱搅拌好了煎饼面糊糊。还别说,鸡蛋加上小葱,在热油的烹煎下,发出一股浓浓的香气,我找来碗放在床边的书桌上,把刚才买的豆腐脑连塑料袋放进去,打开塑料袋口。
“不是夏的字好,是我的字太丑,那么多次投稿都不行,这次是听她的建议,由她帮我重新抄写了一遍,这次才有了回音的。明天要好好感谢下夏,以后可能还要麻烦她……”
“没要她你就永远发表不了文章?”
晴将煎好煎饼翻了一半,回头看我。
“也许,反正以前没听夏的话,一直没成功过。”
我喝了口豆腐脑,确实好喝,就继续喝下去,有点停不下来。
“夏,夏,一个早上你提了几次了?夏那么好,那你叫她过来给你做早饭吧!”
啪!碗掉在地上的声音,刚刚搅拌好的鸡蛋面糊顺小桌子流了一地,锅里已经煎糊的翻了半边的煎饼滋滋响。晴什么东西也没拿,拉开门直接而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到楼下把大门摔的咣当一声。我趴在二楼的栏杆,想下去觉得也来不及了,只好返回房间,关掉火,开始收拾桌子及地上的面糊糊,还有床边扔在垃圾桶外面的卫生纸。这真是自找的,我骂自己,刚才出去打电话时还说不要惹她的,结果自己搞砸了。这时BP机又响了,费志仁说他中午过来吃饭,上午不让我我过去上课,他替我答到。我扔下手里的煎饼,回床上钻被窝睡觉去了,正好不用收拾被子了。
晴一走出出租屋就后悔了。本来,她这几天一直告诫自己要忍耐,要忍让,要压住自己的脾气,或者说压住自己的自卑,压住愤怒,——不对,应该说压住的是自己的爱。从这学期一开始,她就开始紧张,不安。这次过来照顾生病的吴松,本来挺好的,也把他的病照顾好了,一切都很顺利,哪里知道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晴觉得自己很失败,失败,失败!失……
“嘀嘀!嘀嘀……”
一辆桑塔纳轿车在她身后,一直的嘀嘀个不停。她这才发现自己在路中间跟一个小石子干上半天了,踢了好几次也没踢到。
“你再嘀嘀我还就真不离开了!”
晴停下来,对小轿车瞪眼。里面开车的人瞪大眼睛想下来吵,被坐在后排的人拉住,他还摇下车窗。
“不好意思美女,你让我们过一下吧?”
晴看那个司机的眼神刚有点紧张,听后面那人一说话,顿时轻松下来。故意哼了一声,走边上去了,车顺势开过去。
“哎呦,我说大善人,你昨天晚上也这么对人小姑娘的?”
坐在前面的人说,从后视镜盯了一眼后面的“大善人”。
“当然,我就不能斯文一次,就只兴你这薛大编辑斯文?歧视我们农民工吗?”
“哎呦我可不敢。您哪里是农民工啊,您是张老板啊!我们绿城工程圈谁不知道您张大老板啊?给,张老板抽烟。”
薛毕群边说边从变速杆前面烟盒里拿出烟盒递向后面,张慕鸿用两指从中夹了一支香烟出来,点上。没错,开车的就是《绿城风》的资深编辑薛毕群,后面坐着的是包工头张慕鸿。
“您别损我了,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昨天还真来劲。你慢慢开,我眯一下。”
薛毕群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不再出声。昨天好像也是这样,只是有点迷糊吧?张慕鸿闭上眼,脑海渐渐浮现出了一张笑脸。
是的,一张笑脸,一往深情的歌声,跳动的灯光,血红的红酒,哗啦啦的摇骰子声,女人扭动的屁股,还有姑娘鼓鼓的前胸……
“不能再喝了,再喝我要犯错了!哎,你怎么没长鼻子啊?你鼻子呢?”
张慕鸿打了个酒嗝,冲眼前的“大胸”挥挥手。“大胸”慢慢往下低头,将自己的头下到他前面。
“犯错就犯错,你又不是没犯过错。喝酒!输了就要喝!”
“他问你鼻子呢?恩,你鼻子呢?鼻子呢?哈哈……”
薛毕群放下手里的话题,用手在“大胸”的大胸上刮了一下,又刮了一下。一旁另外一个唱歌的也停下来,只有前面的大屏幕里游鸿明在唱。
相隔一瞬间
明知道说再见
再见面也只有明天
……
“流氓!你胸上长鼻子啊?”
女孩放下手里的啤酒杯,回手轻轻打了一下薛毕群。张慕鸿本在盯她脸看,“找到了”鼻子很开心,她一回头,张慕鸿又找不到鼻子了。
“鼻子呢?怎么鼻子又跑了?”
“‘鼻子’你别跑了,脸在找你呢!夏雨,你去买个单。”
殷甜甜手里拿话筒一直盯着他看,好像没听到。旋转的射灯打到她脸上时,可以看到她眼睛已经湿润,泪水慢慢积蓄。大屏幕上游鸿明还在唱。
天空啊下着沙
也在笑我太傻
你就别再追寻
看不清的脚印
……
“甜甜,甜甜……”
钱乐乐将喝醉的张慕鸿拉到沙发上,推他躺下去,也将薛毕群推坐在张慕鸿旁边。张慕鸿另一个手里的骰子撒了一地。她看到殷甜甜的眼睛好像有泪水,就走过去,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屏幕还在继续。
天空啊下着沙
也在为我牵挂
把爱葬在沙里
还有你的消息
你走了就走了不要想起
……
殷甜甜将手边的话筒拿起,使劲又摔在地上,起身往外走。钱乐乐这才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水随她摆动的手,已经流了出来。以为她要去买单,跟了出去。步伐有点踉跄,今天为了多让张慕鸿喝点酒,她也没少喝。
“甜甜你等等我。”
殷甜甜走到吧台,从包里拿出一个卡,甩给收银员。收银员直接就去刷卡,也不问她那个包厢。后面钱乐乐晃晃悠悠跟过来。殷甜甜一直拿手捂了半边脸,指缝中看见她过来,转身快速钻进旁边正好要关上的电梯里。
“你把卡给她吧,拜拜。”
她冲收银员说。
“殷甜甜呢?”
钱乐乐左右找不到人,问收银员。
“她刚走了啊,你没看到吗?给,她的卡,说给你。哎,你今天不错啊,一个人陪她喝掉了一打啊?”
钱乐乐接过卡往回走,没理他。回到包厢,里面两个人好像在耳语,都不怀好意的淫笑。
“甜甜走了。”
“走了就走了,我们也走呗。”
薛毕群拉张慕鸿起来,张慕鸿推开他的手说我能来,他挣扎了两下,还真起来了。三人来到电梯边。
“乐乐你走了?一会老齐问,我怎么说?”
收银员哥哥冲她瞪大了眼。
“老样子,就说我头疼。”
远处一个光头往这边快步的走来,钱乐乐瞟了一眼,见电梯正好到了,忙拉二人进去。
“哎,哎,哎……!哦,齐经理!”
“齐你个头啊,钱乐乐呢?”
“她头疼,客人买完单她就走了。”
“你收她出台费了吗?”
“不是,齐经理,今天是殷甜甜买的单,她的客人。”
“恩?她不是早不干了吗?”
“是啊,她来消费,真的。”
“你要是敢骗我,月底你等着。”
光头拿眼盯他看了一会,转身往里走了。收银员有点娘,看他走了,拿手在胸前轻轻的捶,松了一大口气。
到了楼下,钱乐乐扶张慕鸿做在楼外的楼梯上,左右也找不到殷甜甜。
“不等下甜甜啊?”
“随她去,累了她就回去了。”
薛毕群头都没回,招呼看车的老大爷给他找车。看到打双跳的桑塔纳过来,钱乐乐使劲的拉张慕鸿,刚走两步,张慕鸿就蹲下呼呼吐了一堆。看门的老大爷气得直骂娘,说前面人吐得他刚弄走,这又来了。薛毕群示意钱乐乐尽快把张慕鸿弄进车里,然后直接开走了。车里一股味,薛毕群打开了前面车窗,冷风吹进来,钱乐乐只好将趴她身上的张慕鸿更紧的搂在怀里。薛毕群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钱乐乐的胸,笑了一下,回手将车前面放的卫生纸扔给她。钱乐乐也懒得擦,拉了一堆塞到他嘴前。
“你住哪里?”
“西冯湾村”
“你一个人吗?我送他去你那里醒醒酒?”
“我一个人。干嘛不直接送他回家?”
“哼!他这个样子,你把他送回家,估计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
“你明天问他吧。他家里那只母老虎还不把他给吃了,骨头都不留渣……”
后面两个人已经传来了呼呼声,薛毕群把车窗关上。夜已经很深了,天是真冷啊,看来冬天是真要来了,他想。
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西冯湾村附近。张慕鸿已经醒来,只是还趴在钱乐乐的大腿上,他故意将脸冲向她两腿间。
“别亲了,再亲就钻进去了!前面要不要拐弯?”
张慕鸿抬起头往外看了看,确认是到了附近,又趴下。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朋友了?前面右拐,开到底。”
“不能。你趴在大白腿上,我在前面开车,哪个混蛋不能做交朋友啊?”
“切,你一会不回去找你的大作家啊?要不一会你跟她上去,我开车去找那大作家去?”
“算了吧,快十二点了。你还是早点玩早点睡吧,我明天早点来接你。还是老样子,你喝醉睡我那了,别你家母老虎明早发疯又到我那里查岗。好了,你赶紧爽去吧。”
“谢谢兄弟。”
张慕鸿推了好几下,钱乐乐才醒来。也许是张慕鸿故意的,钱乐乐本就露出一大片的上衣,被他扯得更暴露了。外面好冷,两个人不自觉的都打寒颤,张慕鸿干脆抱起她往巷子里走,钱乐乐笑开了花。薛毕群摇摇头,慢慢调转车头开走了。
两个人哆哆嗦嗦、跌跌撞撞爬上楼,走到里侧拐角处的房间门前。钱乐乐从坤包里摸了半天,才找出钥匙,去开门。张慕鸿紧紧贴在她身后,双手早在她屁股上来回游走,门一开,张慕鸿迅速将她顶进房间,并捉住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背靠在门后。
“你干嘛啊?弄疼我了!”
“有多疼?”
张慕鸿听她这么讲,故意往回拉她的双手。
“啊!强奸啊!你不是喝醉了吗?”
“我是喝醉了啊,喝醉了才好犯错吗。你叫,声音再大点,叫啊,叫!”
张慕鸿边说,边把她两只手放到自己的一只手里,腾出的另外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
“啊!不要!不要啊!你要干嘛?你要干嘛?开灯,快开灯!你要干嘛啊?”
张慕鸿更加激动,一只手在黑暗中将自己的皮带解开,然后尽量把钱乐乐背在后面的两只手栓住,然后用手死死顶住皮带环,免得松开。确认不会松开后,就又腾出一只手开始在钱乐乐上身乱摸。
“你个大变态!你开灯啊!啊,不要摸啊,凉啊,凉……”
“是吗,我怎么浑身发热呢?”
“你……剩下的钱什么时候给我,你下午电话不是说今天给我吗?”
“钱好办,但是你要再陪我一次。”
听到钱,张慕鸿嘴角露出了狞笑,放在钱乐乐胸前的手,更加使劲。
“——啊!你个骗子,你就是个无耻的骗子!你开始说只坐在你身边陪客户喝酒的,不用喝酒。你个大骗子!”
“难道你不爽?不爽那次我车座上谁淌了一大滩?”
“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好,今天我让你叫个够!”
张慕鸿一手拉进后面拴住钱乐乐的腰带,另外一只从手从钱乐乐胸前拿开,直接用手臂夹住她的脖子,抬起来往里走,在黑暗中走到床边,碰得窗前桌子上的水杯什么的噼里啪啦响,也不管。张慕鸿摸摸索索将拴住钱乐乐的皮带穿过床帮,再往下拉卡住。这样,钱乐乐就只能腰靠在床帮,身体不自然的朝上躺在床上,压的手疼,她又只好稍微偏一下身体。
“你个混蛋!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今天要是不把钱给我,我就告你强奸,等死把你!啊……”
“告我?哼,你知道上次吃饭陪得是谁吗?我还一个千万的官司在他那里打呢。今天是你提醒我的哦,我就来个强奸,给你个告的理由!”
张慕鸿说完,一只手上去抓住将钱乐乐的头发,将她的脸拉到双腿前,另一只手开始脱裤子……钱乐乐开始还能叫,很快嘴里被塞进去一个东西,只能发出“喔喔”的叫声,她想动,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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