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9/23 晴 周日
看到缪缪原版型的瓶子,就喜欢得很,今日终于去了柜台闻了味儿,在我有限的香味认知里,暂且将它归为祖玛龙橙花香一类,不过店员告知这是铃兰花香。类似的今日的欢喜还有,闻到TF的三种香型,tobacco的真的是烟草味很神奇,怎么调制出来的?fucking fabulous第一下闻到的时候吓到了,非常浓重的辣味,再往后会舒缓一些而怎么去描述我已经忘记了;还有一款mandarino di amalfi是典型的众多中性风格中典型的女香,但晚上敲字的时候也已经不记得香味了,印象里是橙花,但比别的橙香硬朗。此外,祖玛龙的蓝风铃的确很美好,是那种小确信的感觉,令人开心的是,又发现了小红书吹爆的英国梨和小苍兰、鼠尾草和海盐都不并不那么令人中意,倒是含羞草和豆蔻、英国橡木和榛果、鸢尾草和檀香木,深得我心,这些香型都让我想起爱马仕的尼罗河花园,当然是不同的,但味道记忆的稀缺,令我很难依旧记得白天闻到的差别。
况且,作为一个知道了自己的签证类型尚且还不能在免税店购买东西的人,逛起来的时候理直气壮已经耗费了一些心力了,记忆力难免受限,未能来得及在当下就形成反馈。上面一大段基本上描述了免税店里香水带来的知识也好,喜欢也好,总之一瓶也没有买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愉悦的心情,就是当下的状态了。
还去试背了纪梵希的背包,询问了价格,假装我要为自己买一个的架势,的确好看,质地不错,颜色很正,但是依旧觉得不值;MK的背包倒是便宜了不是一点点,样式也还不错,但我背上的背包才60rmb,样子也很好看,颜色淡雅,论装东西,那是没得说,非常结实。我突然心底一紧,那么贵的包包究竟被赋予了怎样的符号?东西好,没得说,但贵到这个程度,早就超过东西好了,而是牌子好。老虎头的包挺新潮,也是背了就放下,然后找借口离开。这种事做了一天之后,觉得有点累人,老是假装自己要买,但只是来看看。
再就是本土很有名的牌子,后和雪花秀,两个柜台都排满了人。雪花秀的包装尚且简约大方,后的包装真的是不输其王宫上品的名号,非常精致。想起在地下一层看到的AHC黄金套装,化妆水里漂浮着铂金片,很漂亮。其实,价值在于其稀缺性,稀缺与否在于两个方面:一是客观上供小于求,二是人自己的认知。而认知这种东西,多少人可以自己选择,或主动或被动,社会建构也会构成人的认知。
我在免税店没有花一分钱,明白了离开前两个月可以来血拼然后机场提货,就只自由自在地逛完了包括地下的两层楼。在第三层摸摸自己饿了的肚子,然后反复纠结要不要买一块蛋糕,一个说不算贵就是一顿稍稍贵一点点的饭钱,另一个说这个钱吃这个不值啊又不一定好吃我又不是很想吃蛋糕,一个说可是你都饿了难道你要这样委屈自己饿肚子吗?另一个说吃这个也不饱而且一看就是商场蛋糕部怎么好吃,为什么不等到坐班车到明洞去吃好吃的?一个说那你又没去过明洞等到明洞了立即就能找到吃的吗?找到了贵的话你舍得吗?另一个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没有委屈自己我就是不想吃又贵又预期不好吃的蛋糕,一个说那行别委屈自己就行,另一个说在自己的经济消费习惯范围内不会委屈自己吃东西。
之所以要记录下这段小小的心理历程,是因为回想起来的时候,有点想笑,在免税店人潮嚷嚷的三楼和二楼隔层,一个闲逛了一天假装自己要买大品牌的女孩子,心里上上下下,只是在纠结要不要吃一块需要一顿稍贵一点的餐食钱的蛋糕。以前遇到这种事,不免觉得有些窘迫和心酸,但这次倒是比较坦然,也比较平静,可能和原本来这里是因为想尝试做代购的动机有关,也和自己一个人而不是和同步或不同步的人一起闲逛一起感受有关,当然还和我比较能接受学生很穷没有收入有关。
那么我再追问一下自己,以后我工作了就有钱满足我自己了吗?钱够吗?不够的话我究竟能过上怎样的生活呢?我所能满足的究竟是什么呢?闻到的香水,试过的套装,涂抹过的口红和眼影,喜欢和欲望各自参杂,本就不太分家。但是还是希望自己能明白,喜欢比欲望重要,但欲望往往令你觉得自己喜欢。喜欢是一种高级的感受,欲望并不低级,能让心中的小人达成一致,就是莫大的欢喜了。
我还是想去逛逛看Olive Young,韩国“屈臣氏”,也许有做代购的可能,也许能赚到钱,然后去买我喜欢或者欲望所在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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