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我们兵荒马乱的毕业了。可彼此的思念却如窗外的秋天一样姗姗来迟。
容妹、古小羊、小义、美月子,我想你们了。八月十五的晚上,窗外没有月亮,我就开始想,往年的中秋咱们是怎么过的,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半点回忆全无,忽而站起望窗外,屋外仍是漆黑朦胧一片,还夹着雨点,不得不再次垂首而坐,从未觉得如此的孤独,即使是身处闹市……
出来工作已经一个月零两天,目前的精神状态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怵”。 八月下旬来的学校,搬进了教师宿舍的最高层,每人近五十平米的单间。那时尽管天天艳阳高照,但因为楼层高,通风条件不错,倒也不热。如今入了秋,日日狂风大作,刮得本已犯潮发胀的墙壁一层层的往下掉,那情形和中年谢顶极为相似。今日,房中唯一的一面镜子也秋风的抚摸下,从墙壁掉下,粉身碎骨。房间出门左转就是厨房,因此,半夜总有几只野猫跑到里头刨食,大概厨房早已让隔壁的清洁阿姨打扫干净,这几只猫儿便像人似的撕心裂肺的狂吼一番,才施施然的离去。刚来的一个星期里,每至半夜,嘶吼声准时响起,像婴儿的啼哭,直教人毛骨悚然,第二天早起问隔壁同事,半夜有无听到猫叫,皆答没有。我便寻思着,莫非我身上的阴森之气又涨,不然怎会尽招惹这等糊涂事?
接连一个星期的失眠,我如秋天霜打茄子般,迅速缩水为一颗微黄的弱弱的豆芽菜,所到之处,皆被我特有的辐射所覆盖。天地之间,本是一片混沌,只见一个微黄的小点,忽然发出万道黄光,整个天地金黄一片,那便是我每天从被子里爬出来时的情形,露一下脸,就能冒充黄山日出。 本已好转的神经衰弱在每天的每一夜渐渐苏醒,最后到了非得等到凌晨猫儿撒泼之后才能入睡。此等艰辛诉与老妈听闻之后,老妈火速的将我外婆连人带行李给打包亲自护送过来,自那日起,我翻身农奴把歌唱,终于能睡安稳觉了。在外婆的每日一汤下,我所散发出的辐射略有收敛。
所教两个班级的娃娃一个个粉雕玉琢,煞是可爱。可这新鲜劲头儿一过,便一个个“面目可憎”起来。应该是我过于和蔼,以至于成了娃娃们口中的慈祥,各方面开始懒散,幸好我及时纠正。但总的来说,他们还是可爱的。在纷繁复杂的工作中,娃娃们的进步成了我最大的支柱。因为知道自尊心的可贵,所以总舍不得批评孩子,总是尽量以鼓励的形式去敦促他们,偶尔批评了几个学生,对方没反应,自己倒是先难过了半天。每个班都有那么几个“特别”的学生,我想不管怎样,他们都值得我更多的关爱。我不要求他们人人都第一,但至少成长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健全的人格比理想的分数更为可贵,我一直这么对我的娃娃们说。不知道他们能否真正体会我的用心,但愿他们早日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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