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点吧!我车里的可不给你拿回来啊!”三姐笑嘻嘻的说。
“没事儿,不吃了。整个凉菜,有黄瓜干豆腐白菜。
还有菜花和藕片,一会儿菜花炒肉,藕片咋做,是炒还是炝拌?”我征求他们的意见。
“啥也不整了,就是酸菜肉就行。反正我是不吃,我就吃肉。”三姐夫笑嘻嘻的看着我说。
“今天可劲儿吃肉。”我也乐。
也是,他们一年到头在外面跑,想吃点开口的饭菜都是一种奢望。
这也是我多买血肠和肝的原因,让他们可劲儿吃一顿,咱们也坏不了年成。
“你看意媳妇多干净!人家意媳妇对老婶也好呀!”三姐夫的话响起来转移了话题。
“你那是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意那个干净劲儿,她想埋汰敢吗?
意有个大舅,你大姥家的吧?就是因为媳妇埋汰不要了,离婚的时候有个男孩都挺大的了,肚子里怀个孩子没生呢就离婚了。
跟我岁数恍惚(差不多的意思),啥都不差,就因为埋汰。你妈那个时候还没来咱们家呢!
我姥姥家和你妈的娘家一个屯子,那个年代谁家要是离婚那还了得?你那个舅舅是教学的,长得好,大个,干净利索。
就是没离婚的时候,因为媳妇埋汰他俩也不打仗。后来你大舅又娶这个媳妇干净,别看这个媳妇是大姑娘嫁给你大舅的,他俩可没少打架呀!”大娘更了解我姥姥家的情况。
真是大娘最了解每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都一针见血。
弟妹和弟弟结婚的时候,真是不知道收拾屋子,弟弟管着她。
后来逐渐的时间长了,看到我家人都干啥有样,也是就知道怎么做了。
再加上有孩子以后大姐一直在他们家。大姐隔路是隔路,就是干净的有点吓人,收拾屋子做饭啥的都是大姐。弟妹也不怎么干。
现在大姐不在家里了,基本上都是老弟收拾,一到周末满屋子通通打扫一遍。
“艾玛!意媳妇要是对老婶不好,那可是丧八辈天良,你知道老婶咋对她的吗?”三姐接过了大娘的话茬。
“他们结婚那年秋天,其实也都挺冷的了,我记得过了立冬了,都要到小雪了。有一天我去老婶家给你三姐夫做棉裤。
你三姐夫穿的普通棉裤,在外面卖米不行,裤脚里进风。我看你们穿的棉裤裤脚都是紧腿的。
我看好了就去商店买的棉花和布,让裁剪的直接给我裁了就去我老婶家了。
我到那了我老婶给意媳妇做棉裤呢!“你们家儿媳妇结婚没做棉裤呀?”我问老婶。
‘做了,这不是怀孕了吗?穿着不合适了,前天回来吃饭我看着了,昨天上街又给她买了一条新的,这不没做完呢?’你看看人家这婆婆。
老婶说意媳妇结婚的棉裤也是她做的,她拿回家她妈都不给她做,又拿回来了我老婶做的。
我说我也来做棉裤来了。我老婶撂下她的棉裤打开缝纫机给我缝棉裤面子。
我老婶干活快,缝完开始熨平。铺炕上我们娘俩就开始蓄棉花。干这棉花活你大娘俩也不顶我老婶一个,我更不行,就是能给打个下手。
你大娘别看对你们这么好那么好的,就是护孩子上做的比我老婶强。
要讲这些活计,她从来没有像我老婶似的,给这些孩子做过。
别说给你们了,就是我们姐五个的孩子都包括在内,你大娘哪个也没给做过。自己的都不知道谁给做呢?这辈子,你大娘干活就是磨蹭。
我们小时候,年年秋天看电影,晚上冷那个年代哪有啥穿?都是棉袄棉裤。
你们几个都穿的棉袄棉裤去了,我们五个要啥没啥,你大娘还没做呢!
我比大姐二姐还强点,我能穿老四的坎肩和棉裤(我们家的孩子都两条棉裤,薄的和厚的)你大哥穿你的坎肩和棉裤,二军心眼儿多,跑来穿意的。”
三姐说的是实话,大娘干活慢。孩子多也是舞扎不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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