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老师”当然不姓狼,名字也不叫狼,不过她的姓却是“郎”,别看她个子不高,矮墩墩的一个小胖子,作派却比较硬,我们同学都私下称她“狼老师”。
记得我刚进高中时,是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进去的,而她正是我们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一开始她对我珍爱有加,也因了这爱对我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我在初中时遇到一个特别宠溺我的班主任,让我养成了懒懒散散的学风,这让她特别看不惯,开始处处针对我。
我们高一在四楼顶层,每次课间时间下去上厕所要排队上课可能迟到,她发展我屡屡迟到,就专门在教室外面抓我。很多老师对这种迟到现象见怪不怪,只要学生进来不是太晚,不影响课堂秩序就可以听之任之。她不一样,有一次抓到我,把我拎到顶层的阁楼上面一通批判,把这件事说的很严重,就好像我是违反军纪的新兵似的。批完了我正想进教室,她却让我在外面待一节课自省。我真的觉得她过分了小题大做,但是她的态度让我没有违背的余地。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后果是我尽量不要在课间喝水,也尽量减少去厕所。
那时候我有个整天不会笑的女同桌,整天板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她钱似的,其实她是特别用功,特别死学的一个人,但是好像脑筋不灵活,她花费了比别人都多的时间但是成绩总是中下流,可能她压力大吧,就整个人特别压抑的状态,也很少和我说话。这让我特别不适应她的过分严肃和死板。有时候她借了我的辅导书没有归还,我也不好意思要。有次就去找“狼老师”要求调换座位,她听了我的诉求,却说是我自己内心太脆弱,什么人都有,我要适应各种人,而不能让别人适应我。就这样我只能继续凑合和她一张桌。
我在高一时有个同班女同学鹏和我关系特别好,为此她还要求和别人换宿舍和我同舍,但是没换成。但是除了上课几乎所有时间我俩都粘在一起,课间一起散步,吃饭上厕所都约在一起,周末更是形影不离。两个人手拉手,肩靠肩的走在一起,就像连体婴似的。郎老师就看不惯,一次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谈话,让我俩分开,让我离她远一点。我真的不能理解,如果我是谈男女朋友她这样说我觉得还合理,我不顾她的反对,仍然和我的女伴出双入对,这让她对我更加反感。
有一次周末我想回家,就去跟她请假,她说回家可以必须当天来回,我说班车来不及当天往返,她说可以骑车,我说坐车都要半个小时,骑车更久,何况我不认识路,她讥讽我说都来回多少次了竟然不识路,我真的无语。
有一次她很郑重把我叫出去,对我说她从入学很看重我。但是没想到我的态度越来越不好,老师的精力也很有限,如果我不好好端正态度,她会把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我是无所谓,心想你不关注我,我会少很多麻烦。
还有一次她抓我课堂不认真听讲,让我自习课到讲台上去学习,既是羞辱我的方式,同时让我监督别的学生,如果抓到别人不好好自习的可以顶替我。我对她更加怨愤。从那以后我不正面和她冲突,但是几乎不听她的课了,作业也马马虎虎,我为了讨厌她放弃了物理,放弃了理科的方向。现在想想这个决定真的太幼稚了,但是那个时候就是那么任性,我青春期所有的叛逆情绪大多都放在同老师的冲突上了。
她特别强势,说话做事很有自己的一套。有点像是文革时期的妇女主任那种派头,头发硬硬的,小辫子梳的高高的,翘翘的,活像狼尾巴,真是名如其人。那个时候不止我,班里很多学生都不喜欢她,只是都不会变现出来和她冲突。只有我做了这个出头鸟,高中她只教了我们一年但是就把我折腾够呛。所幸高二分文理科,我毫不犹豫的选择文科,终于摆脱了她的控制和阴影。
想想虽然我初中时和当时那个班主任冲突厉害,但是那个班主任明显也是偏爱我的。但是她不一样,她成了我的炼狱,是那一年笼罩在我头上的阴影。让我在进入高中就开始接收锤炼。以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她的印象还是那么清晰。
追逐美好,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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