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想这十四年来离开后,为什么从没回来看过她们母女。一个信息没有,电话也没有。内心的好奇和不平衡,促使她打听他的消息。
17年她问消息,没有结果,18年她又问,通过派出所得知一点消息,吸毒,贩毒,终身掉销驾照。只查到2010之前的消息。以后就查不到了。
19年的四月份她又想打听他的消息,必竞他们共同的女儿上大学了,还考的不错,是重点大学。想告诉他,这十几年她完成了他交给的任务。照顾好女儿。
她托人帮她打听消息,别人说要身份证,她不记得了,连他名字中间的那个字,她也分不清是写哪个了。是大写的还是小写的。出生年月日,只记得她们是同年生。他生日也不记得了。
可能是这些年她刻意忘记,也许或是时间冲淡了一切,必竟这些年她学习,创业,同时还有一家老小。有些东西就忘了。
她在百度上搜他的名字,并加上老家的地址,宊然跳出好几个同名同姓的名字,最前面的一个她感觉就是他了。犯罪嫌疑人XXX犯故意伤害罪,并致人死亡,被判无期。不服,上诉,减刑一年九个月,到后来狱中表现好又减刑一年八个月,刑期到2027年10月9日,她顿时五味杂成,眼泪不停的流。
想着这些年的委屈,想着如果见到他,他会如何,马上打电话发信息给身边的朋友,他们说先打电话确认,于是她打电话咨询,的确在南京监狱有这么个人。
打电话给狱警,人家问她你是谁,她回答:前妻。狱警说王丽娟呀,她说不是,证明他离婚后又结婚了,人家说你没资格见他,只有他女儿带上她俩的离婚证,和她们母女的户口本,才可以证明,她有权申请见他。
狱警问她,你想转达他什么,或见的理由是什么,她无语,突然就发现没有什么理由,总不能说他们离完婚的这十四年从未见过,也未打过一个电话和发过吱言片语的信息。她听到狱警说此人就在他们那时,还是哭的稀里哗啦。她自己也说不清。
狱警说你可以写封信给他,并让她挂了电话。
想二个问题️一:要不要写信,二告不告诉她女儿,她一直编个故事骗她女儿说,他在苏北养猪,在发家致富。这时告诉他,就等于泡沬破灭了,美好的愿望落空了。
她打电话给女儿时,想说些什么,忍住了,茬开话题,挂了电话。脑海中她在想她可爱善良,现在在上大学,在校园里谈着恋爱,在这美好的时光里,要告诉她这件事吗?她陷入二难中。
她若不亲自告诉她这件事,万一将来有一天她从别人嘴中得知,她又该如何面对,这打击是不是更大。
写信写什么,给他信心吗,狱警说他在那儿很好,告诉他,女儿在过十岁生日时,什么礼物也不想要,哭着要见爸爸。二十岁考上大学的宴席上,母亲俩又哭了一场,这些话只能让他更伤心。
她想暂放下这事,过了这几天的冲动期,再决定是否告诉她。
她无耐的在想,她很努力的为她去改变生活,想让一切美好,但她也无能改写她亲爹带给她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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