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标|文
别出心裁!把张爱玲的小说画成油画,两幅穿肚兜的女郎卖了241万!
▲图为《红玫瑰与白玫瑰》剧照。
“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这出自张爱玲小说名作《红玫瑰与白玫瑰》。上一句是“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图为陈承卫油画作品。
意思是,海底的月亮就是天上月亮的倒影,眼前的人就是我的心上人,我总以为自己是一个看客,看尽繁花,什么爱恨离合,荣华尘土也能冷眼相看,超然物外,却原来这些都只是铺垫,遇见你之后,从此人在剧中,相思作局,悲欢随你,而无法置身于外,奈何自己本来就是局中人。
▲图为陈承卫油画《大民国》局部。
这也太复杂了吧。
所以有人说张爱玲天生就是一个“作女”,活该老天要她去写小说。
我觉得张爱玲是个人精,而且她对世上的男人了解很透彻,男人的那点小九九在她面前一览无余。
▲图为陈承卫油画《大民国 白玫瑰》局部。
她在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里就是这么干的。
张爱玲把生活在小资阶层的男主佟振保和初恋、情人、妻子之间的故事,通过细腻无比的心理描写,淋漓尽致地写出了所有男人的梦想——希望同时兼有圣洁的妻和热烈的情人。
▲图为《红玫瑰与白玫瑰》剧照。
小说中最经典的一句话完美的概括了男人的本性:“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小说没有对“红玫瑰”的情人王娇蕊和“白玫瑰”的妻子孟烟鹂这两种类型的女人,做出严格意义上的价值判断,只是通过她们自身面临的生存困境,以及情感的转变,揭露男人眼中“白饭粒”和心中的“朱砂痣”的嘴脸。
▲图为80后帅哥画家陈承卫。
这么复杂纠结的感情故事,却被80后的油画家陈承卫画成了两幅油画:一幅《红玫瑰》和一幅《白玫瑰》。
油画《红玫瑰》的背景是墙上挂着一朵大红色的绸花,这是具有传统婚姻的象征寓意,同时也是对于女性枷锁的隐喻。
▲图为陈承卫油画作品《大民国 红玫瑰》。
画面上,男子戴着插着一根锦鸡毛的大红色礼帽和一副圆墨镜,身着白色对襟长绸衫,和一位右手放在胸口穿着红肚兜的女郎。
男子一手抓着女郎左手手腕,一手拿着一朵红玫瑰花,急迫地想送给她。只是这朵象征火热之心的红玫瑰已经开始凋零,或者说还从未完全开放。
这就像张爱玲小说中所写的,在女主“红玫瑰”王娇蕊离婚后,想认真地面对与男主佟振保的关系时,佟振保为了自己的名声却选择了懦弱地离开。
红玫瑰只是佟振保心中的一颗“朱砂痣”。
▲图为陈承卫油画《大民国 白玫瑰》。
而《白玫瑰》是前作《红玫瑰》的续写,同样的背景下,男子戴着圆墨镜和礼帽,只是原来礼帽换成了白色,同样身着白色对襟长绸衫,只是手里没有玫瑰花,而是戴了一双白手套,还防御性地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神态自然。
女郎同样穿着肚兜,但是换成了白色,中间有一个暗示心与热情的红色圆盘花纹,恰好被双手捏着的一朵白玫瑰花遮住了。
男女两人目视前方,虽然穿着同一款色的情侣装,却毫无表情更无激情。这就是小说中最初相敬如宾的佟振保和孟烟鹂夫妻,虽站在一起却如相隔千里。
▲图为陈承卫油画《大民国 白玫瑰》局部。
然而另一只戴着白手套的男人之手,却从画面外伸向女郎的肩头,暗示小说中佟振保后来发现妻子孟烟鹂与裁缝的暧昧关系。
这和小说的结尾一样令人深思。
热烈放浪的情人“红玫瑰”再嫁后变成了贤妻良母,但并不幸福,而贤妻良母的妻子“白玫瑰”却通过与与裁缝偷情而寻找感情需求,这个时候,男主终于想要做一个好人了,但似乎一切都太迟了,什么也改变不了,更改变不了自己。就如那句“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一样。
▲图为陈承卫油画作品《大民国 暗香残留》。
可以说陈承卫的这两幅油画,把张爱玲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的一男主和两女主的故事,浓缩后演绎的淋漓尽致,跃然纸上。
在2015年中国嘉德春拍和2016年的北京保利春拍中,《红玫瑰》拍出了103万的高价,《白玫瑰》反而更高,以138万成交,这两幅作品共卖了241万。
这两幅作品因为别出心裁,加上戏剧性的创作,成为陈承卫“大民国系列”中的最有影响力的杰作,而且也让他成为了中国新生代写实画家的代表人物之一。
本文系【陈洪标写字说画】原创,由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传记作家、书画评论家陈洪标撰写,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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