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似乎需要心理过渡期和适应期。从绵阳到上海的前两天,晚上莫名醒来辗转难眠。待回到绵阳,舟车劳顿之后,身体似乎需要休养生息,才能回归正常的节奏。
很久没有主动打开电视,在奥运会、新闻和电视剧之间捣腾,锁定了电影频道《似晴天,如雨天》Like Sunday, like rain。影片讲述了天才少年雷吉的孤独生活,从小就失去了父亲的他聪明过人,极具音乐禀赋,参加过众多大型表演,12岁就读遍了文学经典、哲学经典和代表性的科学著作,有一点少年老成,但不喜社交,缺少朋友,缺少关爱。其母终日奔忙无暇照顾家庭,抑或对儿子并不care,在和主人公埃莉诺结识十天后,决定聘请埃莉诺当儿子的专人陪护,算是对自己经常不在儿子身边的一种补偿吧。埃莉诺开始尽力遵从女主人的吩咐,陪雷吉练琴、打球、散步。然而雷吉不同寻常极有主见,不愿对母亲唯命是从,总用自己的办法解决问题,只对书情有独钟。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两人很合拍。正当两人彼此成为心灵依靠的时候,埃莉诺因父亲病重,必须回家,虽然家已经破碎没有温暖,但那里有过父亲的爱,有过她少女时代的音乐梦。埃莉诺别无选择,雷吉提议陪她一起回家,目睹了埃莉诺家境的一贫如洗、其母的冷言冷语、其妹的自暴自弃、其父的奄奄一息,也听闻了埃莉诺了不起的音乐才能,两人增进了心灵的共鸣。从埃莉诺老家回程的路上,雷吉鼓励埃莉诺重拾音乐梦,埃莉诺借机让雷吉重奏大提琴作为约定。然而约定并未预示圆满的结局,却埋下了彼此孤独的伏笔。
尽管雷吉一再恳求,埃莉诺还是选择了回家,回家找寻自我,找寻曾经丢失的梦。临行前她对雷吉说她不能陪伴他一生,他们各自要走好各自的路。影片并没有像观众期待的那样皆大欢喜,而是为两人分别惋惜,留下思考的余地,人生路常常孤独前行。
人与人之间的陪伴或长或短,心与心的共鸣或许能够持续一生。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只要曾经拥有,又何必天长地久。人生的成就多半是在孤独中完成,喧哗的人群中有多少人能够保持自律和清醒?正如近日所读诗词中的孤独,李白“玲珑望秋月”的孤独,陶渊明“栖栖失群鸟,日暮犹独飞”的孤独,杜甫“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的孤独,宁孤独也不随波逐流,唯孤独以成就自我。
倘若有一天雷吉和埃莉诺再次相遇,他们定能会心一笑,即使不能相互陪伴,心里的灵犀足以延续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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